相信,連土匪都當了,怎麼可能還冰清玉潔?可她的表情又擺明就是處子之身,殺手是處子,天方夜譚吧。
“呃……小兔……”阿真心裡好奇的堅,目光往她襖褲正中灼熱燒去,彷彿似要看穿襖褲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般,緩緩上抬目光,忽地一驚,見著兔姑正用通紅溢血的咒怨雙眼極狠怒瞪著自已。
這個無恥賤種,竟敢把賊眼擱放於天下最羞恥之地觀看,沒臉沒皮,極度的下流。兔姑心頭起伏不斷,強行壓抑住扭斷他脖子的衝動,眼珠染上血絲,吊眼啐罵:“下賤。”
阿真嚇了好大一跳,這幾日與她在一起,雖然她總是冷冷冰冰,可怎麼說也是女煞星,惹起她的血腥之性,恐怕不是件幸事,急躍站起身,輕輕後退擺手笑道:“沒……沒有事。”
兔姑狠瞪他一會兒,便轉身開啟了包袱,拿起棉被,蜷縮於火堆旁沉沉睡下。
看著這個女煞星蜷伏而睡,阿真抹掉額頭驚險冷汗,徐緩邁開步子無聲來到火堆旁,等待豬腿同時頻頻窺視背對自已睡覺的身軀,上半身處在驚棘裡,下半身則亢奮難耐。
第393章 周境的騎營
山林深夜不僅寒冷而且極度危險,大型兇獸有獅子、老虎、黑熊、花豹等,小型則有彩蛇、琅蛛、斑蚣這些讓人防不勝防毒無霸。阿真雖然體質不畏毒,可仍處於忐忑難安之中,自啃完那一大腿豬蹄,便蜷縮於火堆旁睡覺,當火小了他就被冷醒了,加大火焰再陷入沉睡,一夜反覆連續數次,精神差點崩潰。
天曦矇矇亮起之際,阿真眼袋也成了熊貓一族了,兔姑這一夜也睡的極不踏實,雖然沒有動身或動彈半下,然靈敏的感觀隨著那個男人的折騰自然驚醒,死寂裡風漸歇了,晨曦矇矇亮起時,她輕輕翻坐而起,轉眸看著抱縮成一團的男人,冷血眼內漾起了些許溫度,站起身扔了數根枯枝入火堆,這才走到溪畔淑洗掉一夜的疲倦。
當阿真再次醒來,曙光已然從枝芽縫隙透射了下來,他只覺早晨這一覺睡的舒服了許多,想要懶惰再眯一會兒,可鼻內陣陣烤肉香不停勾引肚裡饞蟲。
“嗯……”嚶嚀一聲,在引誘裡,他輕輕舒展了四肢,睜開雙眼對茂葉濃摭的蔚藍天空喘了幾口氣籲,雙手撫摸著溫暖的棉被,眨了眨雙眼便翻坐而起。
蹲於火堆旁烤肉的兔姑淡淡瞟了醒來的男人一眼,冷漠說道:“要趕路了,你快吃。”
眠了一覺,阿真舒服了許多,掀開棉被對吃肉的兔姑相謝:“多謝。呵!”
兔姑不語,眸子不轉,臉蛋冰冷依舊,在他向溪畔走時,急把手中的肉扔嘴裡,擦了擦手,包上了棉被,手持大刀冷漠往一處茂盛的樹林隱了進去。
拔水洗了把臉,淑淨了口腔異味,阿真頓精神了起來,轉身見兔姑識相的走開,心照不宣解開腰帶,倍兒爽地撒掉隔夜尿,洗了洗手便向那一大腿豬蹄走去。
“噫吁戲,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爾後天梯石棧方鉤連。”
龜行在崎嶇遍地荊棘之中,阿真心情不錯,撐著一根樹枝邊走邊吟:“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石巒。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兔姑劈荊斬棘領前,耳內聽著他雄壯渾厚的詩句,心裡一股愁緒悲痛油然而起,暗中嘆息,不愧是神相,作出的詩都比別人好聽,比別人還雄壯。也許當過宰相的人,胸中都是這麼的寬廣吧?畢竟宰相肚裡能撐肚,天機神相之名五湖四海誰人不知,只是這個神相與大家所說的怎麼不太一樣。
阿真也不是買弄學問,因為太無聊了,密林太靜了,一路荊棘讓他突然想起蜀道難詩句,一邊走一邊抑聲吟呼:“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連峰去天不盈盡,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易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唉!”唸完,他重重嘆了一口氣,自然想到了硝煙沙場,戰爭之殘酷,軍閥之兇殘,自古如此。
兔姑只覺此詩大氣滂沱,好聽的緊,可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