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於枝繁葉茂的森林內,兩人的衣裳有許多處皆被劃破了,黃昏時抵達一處水澗溪流旁,筋疲力盡的阿真就再也走不動了,卟通躺於溪旁的萋萋青草上,全身的骨骼盡數散開,喘氣看天,餓得頭暈眼花,看什麼都是美味食物。
兔姑也是疲憊不堪,因為領前而行,身上的衣裳被叉出的枝節勾出無數小洞,淡淡瞟了呈大字形躺於地上的男人一眼,蹲於溪邊打了些清水,咕嚕喝了一口,便把水袋扔到他身邊戒告:“呆在這裡別亂走,我去找吃的。”
一歇下,阿真再也站不起來了,抬起餓到無力的手臂,輕輕搖晃兩下當做回答,雙眼看著自已的手臂,越看越像一根肥美的羊腿。
兔姑見他累成如此,也不擔心他亂跑,提了提手中的大刀,往小溪延伸的密林內尋找獵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世上開始變的寒冷,夜林靜的無聲無息,阿真知曉黑夜的森林極度危險,得升火阻嚇兇狠惡毒的猛獸,如若不然怎麼死都不知曉。可他身上沒有火折,再等了一會兒,夜越來越迷離了,不由的一陣害怕,揚聲嚷喚:“兔姑,兔姑……”
呼呼呼……
沙沙沙……
大地無聲,唯有風吹過枝芽的搖晃穿梭風聲。
“兔姑,小兔,小兔……”喚了幾次聽不到回應,阿真害怕從地上蹦起,想到那夜在西夏密林的驚魂,一顆心驀地抖了起來,撕心裂肺揚喊:“小兔……”
“叫什麼?”兔姑一身濃綢血液,一手提著血刀,一手拖拽一頭死亡的山豬,喘籲兮兮從一片樹叢後出現,冷淡瞟看前方揚叫的男人,他也會害怕嗎?
見著兔姑一身溼漉血漬,阿真顛簸迎上去,趕緊伸出手與她一起拖拉那頭巨大的山豬,飢腸轆轆叫道:“快……快生火。”
把巨重的山豬拖到溪畔,姑兔彎身拾起水袋,喉嚨乾澀灌了一大口,抹了抹額上的熱汗,拾了些枯枝生起火。
阿真餓的前胸都緊貼後背了,火光一起,趕緊搶過兔姑手中的血刀,割了一大塊山豬腹肉,溪邊清洗了一下,強用粗硬的樹枝穿過豬肉,架於火上燒烤起來,邊烤邊阿咪佗佛唸唸有詞:“豬老大啊豬老大,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殺你的不是我,老子只是撿現成的。你要報仇找某某人去。”話落,自然瞟了一眼兔姑。
兔姑蹲於溪畔清洗一身血漬,聽到火堆旁那人唸唸有詞,冷淡的血眸扭轉一看,見到他正伸著舌頭迫不及待盯著肉,啞了半晌,用冰水抹了抹臉,轉身回坐於火堆,靜默等待肉熟。
夜越來越漆黑了,樹林內無聲無息,在柴火輕爆中,很快空中便瀰漫一股烤肉香味。
阿真餓的頭昏眼花,乾巴巴看著那一大竄烤肉,吞了數口口水,提刀把大肥肉割了數條裂縫,轉圈再烤了半晌,燒肉的味更香更饞,管它有熟沒熟,當即割下一大塊灼熱肉塊,呼呼換手遞給身邊女煞星催促:“快……快吃。”
兔姑一直冷眼旁觀著他饞涎欲滴模樣,見著肉來了,手中的樹枝一戳,戳起了香肉,不說話當即吃了起來。
見到女煞星吃起肉了,阿真輕湊過腦袋向肉看去,兔姑疑惑,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停住吃肉的嘴,冷聲喝問:“幹什麼?”
“呵,看看……看看而已。”見著兔姑手中的肉是熟的,阿真便放心了,趕忙抄起刀割了一大堆鮮肥肉塊,美滋滋牛啃而起。
兔姑胃口不大,吃了小塊豬腹肥肉便停下了,阿真差點沒餓死,面對如此香味味豬肉,哪裡不吃到肚爆?牛啃下巨大的豬腹仍覺的餓,提刀砍下一條豬腿,清洗了一下繼續燒烤而起。等待肉熟時,扭看兔姑,見著火光照射在她臉上,紅撲撲地嬌豔難言,飽暖思yin意說道:“小兔,其實你長的很好看,別這麼冰冰冷冷嘛。”
聽得此道輕溥言語,兔姑皺起眉頭,兇狠扭瞪這個每夜總擾她的賤種,哼了一聲淡道:“又在下流想些什麼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兔也。”兩人獨處,一個是沒臉之人,一個則是冷血殺手,阿真輕輕挪移屁股靠近她,上下觀看她妖嬈身段,雙目噴火道:“小兔你不是經常為了殺人而去扮妓女嗎?今晚可不可以再扮一次?”
兔姑目光忽地冷起,兇狠亦常射上跟前這張無恥臉龐,很難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皮厚之人,漾起一個血腥冷笑回道:“那有什麼不可以?只要你想死。”
“額!”阿真想了想還是不冒這個險,移開話題詢問:“對了,你有沒有相好的?”
“沒有。”兔姑冷淡回答。
她不會還是處女吧?阿真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