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來臨前一刻,黑夜的蘇州城內已然陷進瘋狂,當旭陽升起時,簡直就可以想像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幽幽新月照銀屏,人在香閨欲斷魂——“嗚……夫君,夫君!”蘇婷婷睡顏傾美,撫摸著這個深愛男人的臉龐,吮淚低喚。
“乖!不要再哭了,夫君很快就回來了。”嬌妻灼熱瑩淚滴滴烙印在阿真心上,眷戀輕吻仙妻梨花攜梨花雨顏,安撫她離別在即的感傷,撫摸著這具不知何時才能再抱的香軀。難以自拔封住她的馨香檀口,吸汲只屬於他的甜美紛芳。
婷婷心碎了,未與夫君離別,便感受到那種難於承受的相思,在這一刻忘卻了羞恥,忘了禮數,主動將兩臂纏上他的頸項,熱情狂野給予回應。
“寶貝……”剛剛才憐愛過她,沒想到仙子卻如此主動火熱迫切,低吼一聲,阿真牛鼻噴氣,再次扯開仙子月芽肚兜。沒有一言半語,彼此都那麼急切又火熱的想要對方,想要與對方做最親蜜碰觸,靈魂同樣渴望相貼與契合。
“嗚……夫君,婷……婷兒開……開始想念您了。”拾絹輕拾夫君額上的汗漬,婷婷呻吟之際鶯鶯泣訴。
雨般的汗水從額頭滑到下顎,滴落於仙子腮靨上。阿真一顆心亦常柔軟,軟的如瀾水一般。當一切終於平靜之後,癱趴於仙子柔軀上的他有好一會兒動彈不了,近距離心貼著心,感受彼此急驟的心跳,與及拼命喘氣、吸氣……
緩過氣籲,馬上把被他壓壞的仙子抱翻躺於自已胸口,又過了半晌之後,黑暗中才響起他的聲音。
“夫君很快便會回來,婷兒絕計不可再任性不吃不喝,以淚洗臉了,知道嗎?”
“對不起夫君,婷兒會好好的照顧自已,也求夫君好好為婷兒珍重。”
“別擔心,此次赴境與上次不同。”不知該拿這個心愛人兒怎麼辦,阿真溫柔地拔弄她溼漉鬢髮,很是放心不下道:“如婷兒想念夫君,可每天寫信。”
“婷兒天天都要寫信給夫君。”仰起枕在他胸口的小頭顱,婷婷淚眸與他相凝。“夫君會嫌婷兒羅嗦嗎?”
“當然不會了,我的婷兒寫信給我,夫君唯有滿滿的開心,怎麼會嫌你羅嗦呢。”
“謝謝夫君。”深凝這個男人的眉毛、睫眸、嘴巴,婷婷難於自制地湊上羞唇,千言萬語凝聚於小小唇瓣上,思念猶如蛇蠍般毒爛肝腸。看不夠的婷婷,愈凝愈酸,朱唇嵌淚重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好了,不哭了!”妻子如此執重深情,阿真輕柔撫去她靨上的滾滾灼淚,也是很不捨道:“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將信代語兮,聊寫衷腸。再見時昔兮,慰我傍徨。”
“嗚……夫君。”卟通把小腦袋埋進這具安心又暖溫的胸懷,婷婷不願分離,萬千不捨泣吟:“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爆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歸期。”吟罷,不知該如何,輕啄懷裡這張梨花攜雨仙顏,再勸:“乖,不要哭了,嗯?”
“夫君……”唇嵌灼淚,婷婷搖頭,不停搖頭。“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好吧,他老婆是大才女,身處於梁祝戲內的阿真眼白上翻詢問:“還有嗎?”
“夫君……”傷心的恨不得就此死去,婷婷嬌嗔一聲,抹了抹眼角淚漬,跪坐於他身邊輕拍道:“婷兒心碎了。”
跟著盤腿坐起,阿真親吻去她腮上淚漬,挑眉誇張道:“婷兒,夫君只是外出幾天,不用這麼‘生離死別’吧?”
“哪裡是幾天。”輕捏著小小柔拳,不依地羞捶他,斜下身軀依偎於他胸中,睇瞟他埋怨道:“婷兒想與夫君對詩,夫君卻這般臊婷兒。”
“敢情是夫君不知情趣嘍!”抿著濃濃笑意,把這個大才女摟抱入懷,道:“我的婷兒是才女,可是夫君卻是黔驢,著實是技窮啊。”
“誰敢說夫君無才。”不依的柔柔小拳頭,不敢太重地輕捶他。“婷兒的夫君是曠世奇人,孤騎闖敵腹,單戈挑江南。”說道,淚目嗔怨睇瞥他。“婷兒的夫君既能文又能武,誰敢說夫君黔驢技窮。”
“在我的仙子面前,夫君就是了。”裂開血盆大口說道,眼瞟看紗窗外昏暗亮起的晨曦,揉了揉她的小頭顱道:“好了,太老肯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