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牛目大瞪的蘇淨揚見到圖中yin女是殷銀,哪裡還能控制得住。顫抖著手指急急閱讀內容。
“第一回:殷府敗落,小姐稱斤賣肉。”牛鼻如滾開的水壺大力噴氣。“第二回:蘭房香閨,七旬老頭回春。”
“第三回:俏小姐簾下勾情,張大戶魂赴黃泉。”隨著蘇淨揚的叨唸,隔壁房的一名yin棍同樣也是牛鼻大噴白氣。
這道大聲的第三回頓令同樣也拿到書冊的隔壁,再壁、再再隔壁、無數隔壁,不甘落後的聲音一聲接連一聲炸起,yin徒們皆磕下了偉哥中的哥王,身邊的女人已失去光澤,現在他們的新寵就是書中這位yin佻到不行的殷小姐。
爆……大爆炸了!
炸……全炸鍋了。
“卻說殷家敗落,死的死散的散,氣傲殷小姐不得不收儉傲氣,拉下身段賣身青樓。一日南陵首富張大戶路過此樓,瞧見其姿,猶似枯木喜迎春……”
在另一間青樓內,大批恩客半夜不睡,人人捧著手中殷氏傳邊看邊唸的走出廂門,目不看路,只看書,邊讀邊念集體圍聚於樓欄倚閱。
同樣也有殷氏傳的恩客聽到有人在唸,馬上不甘示弱對那些沒有手中冊,好奇出來圍觀的恩客們大聲接道:“殷小姐年僅十七,臉襯桃花,眉變新月,返春張大戶與其荀宿一夜,頓感舒身通暢,砸千金為其贖身,收為妾室……”
那名才子恩客唸到這裡,另九名驀然齊聲咐頌:“訝異閣臺相見晚,張郎雖老卻夫郎。十七新娘七十郎,一樹梨花壓海棠。”
“哈哈哈……”詩句落地,不管有書還是沒書的恩客與鶯燕驀然鬨堂大笑。
“妙,絕妙……”一名風流才子摟著身邊鶯燕,拍案叫絕催促:“快快再念來。”
應觀眾要求,捧書觀看的五人開腔再yin:“大戶自從收了殷小姐之後,不覺身上多添了四五件病症。”
“端的那五件?”人群迫切急問。
“第一腰添疼,第二眼添淚,第三耳添聾,第四鼻添涕,第五尿添滴……”拿到書的人齊聲戲謔喊出。
“哈哈哈……”馬上又引來鬨堂暴笑,摟嬌才子樂不可支對滿廳數百人調侃道:“殷小姐真是害人不淺吶!此張大戶添其五症,玄嘍!”
“殷小姐怕是要把這七旬老兒折騰死嘍。”另一名恩客也極為戲謔笑道,隨後緊急催促:“快快再念來……”
第20章《殷氏傳,下》(二更)
另一間大形青樓內,不!這間已然不是青樓了,而是說。
只見一名文才了得風流才子架起高高椅子,端著一本殷氏傳大聲嚷念,下面麻麻密密數都數不過來的黑頭顱聆聽的面紅耳赤,春心蕩漾,牛鼻大力噴氣,雙目飢渴如獸,恨不得自個兒就是書中裡男主人公。
“西門lang子意猖狂,死下工夫戲女娘。虧殺賣茶王老母,生交巫女會襄王!”說書的坐於高椅上,詩句落地,下面張張yin臉迫切之及,所有人面紅耳赤,緊屏呼吸,深怕漏聽到一詞一字。
再另外一間青樓。
“殷小姐毒死三寸丁後,展轉便投於西門大倌人懷中。卻說殷小姐自從與張大戶勾搭,這老兒是軟如鼻涕腕如醬,那得個爽利!再一個,被送於三寸丁谷樹皮。看倌試想,三寸丁的物事,能有多少力量?又一個,今番遇了西門大倌人,西門倌人可是風月久慣、本事高強的錚錚猛漢,如何能不喜?”
老鴇揚著巨大喉嚨在各廂房門口大聲誦唸,大開的廂門皆圍著一道屏風,屏風內的裸露男人正欺壓在鶯燕身上,隨著外面大喉嚨老鴇的誦唸,人人熱汗交織,從沒這麼賣力過,也從沒這麼震奮過。
“但見: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連理枝生,美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膊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附,枕頭邊堆放一朵烏雲,一番做作也。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旎;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塵。”應客倌要求的老鴇自已也讀的體內臊熱,口乾舌燥,呼吸絮亂如麻。
“繼續,快……繼續……你他媽的趕緊唸啊……”
中年老鴇胭口剛停,辦事的數十間廂房頓咒罵連連,什麼風度、什麼君子,全不見了。集體抓狂了!
“是是是……”渾身臊熱的老鴇不敢觸怒恩客,趕緊捧書繼續念:“兩人事將完:楊柳腰脈脈百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蒙朧,細細汗流香百順。酥胸盪漾,涓涓露滴牡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