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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問號閃在阿真頭頂,俊眉挑擰地凝看這個不知興奮什麼的小丫頭片子,最後當她夢遊地抱拳為她辯解道:“府尊大人,他們不是殺人兇手。”
“不是?”手擱放於案臺上,蘇州府細看阿真道:“蘇姑爺此話何意?如何敢這般斷定?”
“一名稚氣孩童如何能去殺人?”阿真反問。
一邊的護城官大力搖頭反駁:“蘇姑爺所言差矣。”抱拳對他一鞠躬,手指著小丫頭身後五人道:“縱然此小姑娘不是兇匪,必也是使匪。”
知道他們會這麼想,阿真不反駁往前詢問:“府尊大人,所殺之人是何人?如何被殺?殺人之地又是何處?”
“嗯。”提起這樁無頭奇案,蘇州府心裡磣的慌,緊崩臉龐道:“此事要先從頭講起。”站起抱拳講道:“月餘前淮水提督、江寧河督及我蘇州駐節總督,被發現於慘死於督府內。此事發生,本府大力搜查,嚴盤四門,可卻仍無任何線索。”
“或許匪徒已逃出城外也說不定。”阿真裝起白痴。
“一開始本府也這般認為,可今晨接到縣衙呈報,說有具無頭屍陳置於城東河畔,經本府仔細堪核,此無頭屍身竟是兩淮鹽運使之軀。”講到這裡,蘇州府龐臉崩的死緊,渾身的力氣盡數被抽盡了。
果然,翩君竹籃內的頭顱與婷兒告訴他的兩淮鹽運使一致。阿真嚥了咽口水,裝白痴疑問:“兩樁命案相隔月餘,府尊大人為何一併提起?”
“蘇姑爺有所不知。”蘇州府心有怯忌道:“相差月餘的命案皆為同人所為。”
“如何?”
“四人皆是割首無頭,經仵作細核,四位上憲皆是被人用刃絲瞬間斷其頭顱。”邊說邊點道:“傷口、兇器、頭顱、及兇殘手段,驚人一致,本府簡直可以拍胸斷定,月餘前與昨日殺人兇手必是同人所為。”
“照如何來看,確實是同一人所為。”把來龍去脈瞭解完了,阿真不再裝白痴的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兇手便不是堂中六人。”
“蘇姑爺如何肯斷定?”剛講完的蘇州府疑問。
“府尊大人。”阿真抱拳分析道:“於城東殺人後,有二個選擇。其一是返回城內,其二便是馬上離開。怎麼會於現在自投羅網?”
“雖說如此,可仍無法洗脫嫌疑。”護城官不贊同指著廳中六人道:“此六人如不是做賊心虛,何故拒查拒捕?”
“這便是護城官爺見識淺溥了。”阿真搖頭抿笑走到小丫頭身後的五人跟前道:“大家且看,此五人靴子沾滿大量泥濘,髮絲枯黃無澤,此樣分明是星夜兼程從某地急趕來蘇州。”說著,抬手往五人的發辯拔了一下,夾於發辯內的大量細沙和灰塵,頓溢落於堂地。
一目瞭然之時,阿真也不再作何辯解,抱拳朝蘇州府躬道:“請府尊大人明察。”
“嗯。”同樣看見此五人蓬頭垢面,蘇州府覺的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拾起案上金刀有些明瞭道:“富貴子弟一慣目中無物,照此刀來看,此小姑娘非富即貴,即是富貴兒女難免生性傲慢。”
“是的。”阿真笑看一眼護城官道:“這便是為何她們拒查拒捕的原末。”
“即便如此,卻仍有礙……”
知道蘇州府要說什麼,阿真急步走到案前輕搖腦袋,壓低聲音道:“府尊大人不可。”這個蘇州府雖然蠢了些,不過卻也待他客氣之極,能幫,他也林阿真必幫。
“蘇姑爺你這是?”蘇州府也狐疑壓低聲詢問。
“俗話說,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府尊大人你且想想,此女面對官兵的態度如何,來到府堂仍趾高氣昂,毫無半絲懼意……”
“蘇姑爺的意思是?”被提點到這裡,蘇州府也有所頓悟了,駭然抽了一口氣點頭贊同道:“不錯,能無懼官兵,必是官兵見多,敢在我堂府趾高氣昂,必定不懼怕於我。”
“嗯。”他的頓悟讓阿真直頭,再提示道:“今屆文賽舉辦於蘇州,御史大夫之子來了,國舅之女也來了,如現在又冒出來位皇親國戚,又有何大驚小怪?”
第5章《一團亂》保
倏地,蘇州府從椅上蹦了起來,臉色臘白喃道:“蘇姑爺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啊。那五名滿臉風霜大漢必是此女侍叢,因要來湊文會熱鬧,才從皇都急趕來至,這就是為何此五人會蓬頭垢面了。再者,此女如此無視於我,必定是及天人物,別說是我這五品小吏,怕是受慣了上憲跪磕,才能如此毫不以為意。”越說蘇州府心裡就越惶恐,直恨自已有眼無珠,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