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五人喊道:“死人臉、阿黑、阿七、阿八、阿九,揍他。”
本來沒事,盤查完也就過了,可她姑奶奶半點都不合作,非但不搭理盤查城衛,還大聲嚷罵。她姑奶奶以為這裡是上京啊,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啊。
諒五名內殿侍衛也沒想到,剛剛踹翻城門的大批城衛,數千弓手頓時佈滿城上城下,彷彿羔羊們知道他們身份,早等著他們一般。如此多的弓箭手,縱然能護姑奶奶逃得出去,必定也會有所損傷,不得已下也只好束手就擒,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如有危險,崩破繩索碎骨也必保姑奶奶無恙。
孫公主這聲命令頓讓阿黑臉憂了,被綁的如蠶蛹一般的他弱弱輕步上前求道:“小姐,咱們與這個府官說清楚就行,沒事的。”
“不要。”耶律岫雲把所有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了,抬頭恨看這個長的很高的比目魚道:“這隻死比目魚太囂張了,揍他。”
“小……小姐。”泰坦一路上不知崩潰了幾次,冷冷冰冰的性子已然被磨的蒼桑不堪,眼哀眉哀前勸:“小姐,奴才們全被捆綁,如何能抬得起手。”
“真沒用。”岫雲也是被綁的如蠶蛹,抿嘴朝身後五人說道:“要不是這幾日太熱,讓我的法術施展不出來,哪須要你們。”
“是是是……”老臉大哀的五人馬上應喏,她姑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沒有意見,也不敢有自已的意見。
“啪……”
扭頭罵侍衛的岫雲,罵的正爽時,安靜的府廳一聲驚堂木通天響起,驀然被嚇停嘴的岫雲還沒回過神,大量的威武聲又喊叫而起。
“公堂之上豈能喧譁……”蘇州府穿著藍袍,威風凜凜啪案喝問:“護城官。”
“是。”護城官見府尊大人來了,馬上從把小丫頭片子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上呈道:“這些便是從賊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嗯。”接過爺師上呈的小巧金刀,眯眼打量的蘇州府心頭一震,此刀華美之極,金光閃閃、銀光燦燦,鑲於刀柄上的寶石奪人眼珠,爍人目線。
“說,堂下何人?”僅只一眼,府尊心中便明瞭此幼女非富即貴,口氣不由的也稍稍放軟了些許。
耶律岫雲見這個八子胡竟然敢碰她的配刀,非常不高興撇過小腦袋哼道:“幹嘛要告訴你。”
“大膽……”給她三分顏面的蘇州府見這個小丫頭這麼猖獗,臉色不太好地往聚滿府門的百姓眺去一眼,隨後重拍堂木喝叱:“小小孩童竟如此不受教化,還不快說你是何人。”
“讓讓,抱歉,抱歉。”擔心翩君的阿真,擠在密密麻麻人群堆內,如蚯蚓般往人與人縫隙裡往府門口擠,在惹來無數目白下,終於成功挪擠到門檻兒前。雙眼緊張往大廳內眺看後,整個人頓鬆了一口氣,心底把蘇州這個護城官鄙視的連豬都不如。
“慢著……”細細打量被綁結實的五大一小六人,阿真大喊一聲,大步馬上跨進廳內。
“呃?”詢問得不到回應,卻見有一名百姓善自跨進堂,蘇州府皺眉喝斥:“公堂之上,竟如此喧譁,該當何罪。”
全都是翩兒造的孽,何苦讓無辜人來擔。阿真被喝斥站住腳跟,抱拳前躬道:“蘇家姑爺見過府尊大人。”
“你是蘇姑爺?”剛剛才聽自已師爺講述蘇姑爺技壓眾才,現在這個傳說的蘇姑爺便來了。蘇州府眯眼細量他一番,扭頭往旁邊的師爺看去。“此就是蘇府大姑爺?”
“稟府尊,正是此人。”從太湖邊回來,中年師爺自然點頭。
師爺一點頭,蘇州府頓時客氣了,馬上站起身詢問:“原來是名滿天下的蘇姑爺,不知前來所為何事?”蘇府是都護府,官職已然比他大半級,而這位師爺口中的蘇姑爺更是了得之極,連元舉人都敗於他,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縱然無求於他,也決計不可得罪。
“咦!”不爽撇臉的岫雲從眼角微眯來人,馬上驚喜大扭過不爽小臉,輕咦一聲後,大聲嚷喊:“真是走破靴子沒壞處,來的全不費功夫。”終於找到這隻羔羊了。
“什麼走破靴子沒壞處,來的全不費功夫。”抿著微笑走近,阿真先是一怔,隨後溫和對這個只及他胸高的甜美丫頭更正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都一樣。”從上京一路追他到這裡,岫雲興奮的無以言表,馬上挺起小胸膛開腔大喝:“馬上跪下來求本公……呃,本小姐,本小姐就饒你欺負我姑姑之罪。”話落,馬上又搖頭道:“不行,得先讓我鞭打一頓,你再苦苦哀求,我才要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