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雲彩。”
從“繭”出來的殷銀封穴已開,原本緩流的血氣因為林阿真速迅急奔。在鬱郁沉暗的蘭房,氣極挪踱一會兒,殷銀更覺氣脈通暢。
天未全亮,僕役還未起更,遊走在房內的殷銀越想越覺的不安,此種無賴的承諾絕不可相信,如他把她的秘事告訴爹爹,那她的世界絕對會非常的悽慘。
一番想後,毫不猶豫開啟窗戶,銀蓮輕跺,如燕的盈體瞬間騰空向窗外咻射而出。心急要縫上阿真大嘴巴的殷銀,剛剛拐出庭門,美眸隨既便尋找到那道佇立於湖邊的紅影。
冷凝的眼神、淡漠的表情,殷銀微愣。
眼前這條碩長的身影閒致地雙手挽背,一襲緋紅的吉袍隨著晨風微拂飄蕩。而他不知在看什麼,看的既入神又專注,嘴內還念著奇怪的詩句。
這道帶著些許憂鬱,些許無奈的身影,讓殷銀心裡流過一絲異樣的清流。停在他身後的她,柳絮眉輕擰,疑惑地跟著叨唸:“悄悄是別離的笙蕭;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雲彩?”好奇特的詩句,但感覺略帶點憂傷與漠落,無奈與嘆息。
凝眺清清湖面的阿真,認出背後叨唸的聲音,揚起一個開心地笑臉,轉身朝愣看他的殷銀笑道:“是呀,聚散終離別,揮一揮衣袖,把良辰美景留下,悄悄的離開,不憂亂那一湖清泉。”說完,溫柔地凝看著前面這張似玉的仙靨,嘆息笑道:“來到此地,絕非本意所願。”老天爺的這個玩笑開太大了。
柳眉輕攥,殷銀疑惑問道:“有人逼你娶我?”
知她不明白,阿真也不打算解釋,揚起一抹俊郎無比的微笑道:“全部都是誤會。”莫名其妙的被蟲洞吞噬,無厘頭的剛到殷府門口,隨後便亂七八糟被抓進府,昏昏沉沉之中又被披上吉袍,隨後老婆是具死屍。如有哪個導演可以安排出這樣精彩的戲碼,他林阿真這個林字,就左右對調過來寫。
“誤會?”不知為何,眼前之人與剛才在房中判若兩人。殷銀奇怪的細凝了他好一會兒,才重哼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什麼秘密?”阿真滿臉狡黠笑道:“剛才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我只是知道你突然醒了,其它的一概不知。”
殷銀細凝前面這張虛偽的臉龐,心底暗寸,果然是狡詐之極,此人絕不簡單。
“你是誰?來我殷府要幹什麼?”擁有超人的氣宇,怎麼可能是平常百姓之流,他的到底是什麼身份,來他殷府想要做什麼?
“林阿真呀,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美眉太健忘了吧。
“我知道你叫林阿真。”殷銀見他裝傻充愣,重聲叱問:“說!你是何人派來的,為什麼目的來我殷府?”
汗!古人都這麼喜歡懷疑人嗎?
“不管你信或不信吧,所有的一切全是誤會。”雙肩一聳,攤手說道:“殷大小姐,反正我就要走了,是什麼身份不太重要吧?”如坦白對她說他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她會相信嗎?答案肯定立即馬被送進精神病院。
“你要走?”聽聞他要走,殷銀一愣,隨後眯起水眸,不語地幽幽凝看阿真。像是在猜測他話裡的真假,又似猜測他到底要幹什麼一般。
“啊……”兩名武師和三名丫環,在房裡沒見到姑爺與小姐,慌忙地剛要去大堂稟報老太君,拐出庭門時,悚然地驚見站在湖邊的那兩道穿著吉服的身影,恐怖的他們看著死去的小姐竟然能動,頓時嚇的雙腿哆嗦發軟,見鬼的高聲撩叫。
聽到這聲恐怖的撩叫,殷銀不禁直攬眉,阿真則裂著大嘴巴。整齊的轉身,並肩朝幽道中嚇的哆嗦的群人走近。
“小……小姐!”隨著他們越走越近,站在石道上的從人恐怖地越退越遠。
阿真見到此五人嚇的如此模樣,有趣地朝直後退的他們笑道:“不要害怕,你家小姐是活的。”
“活……活的?”戰粟後退的五人聽到這話,疑惑的停止後退的腿步,無法相信地彼此相覷一眼,目光齊向殷銀淡漠的臉兒看去。
“小……小姐,嗚……”人群內一名穿著綠色丫環服飾的小姑娘,雙眼溢淚,害怕地向殷銀踏出一小步,“小姐無……無恙?”
殷銀朝輕步走近的貼身丫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含煙,我沒事。”
“小姐……”她的回答,頓讓那小丫環淚流的更急了,號啕痛哭地向前撲,聲聲泣嚷:“太好了,太好了,小姐沒事,小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