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表情,蓮步含情脈脈的看我忙碌來去的為他端茶倒水,肉麻感慨,“噁心什麼,我們以前都是這樣的呢,我聽她的她聽我的,要不是四爺橫刀奪愛我們才不會變得如此陌生。哼,撒嬌,你會麼。”挑釁的撇一眼普通話,蓮步柔柔的笑著,嬌喃,“娃娃,人家腰又疼了呢。”
“是麼,來,我給你揉揉。”看我狗腿的跑前跑後,普通話一臉痛苦的倒在馬車裡,抽搐著喊道,“你們,你們真噁心,我,我牙疼。”
按著春桃信裡說的地址找過去,我扶著蓮步漫步走在蘇州的街上,不時關心的問他,“腰還痛不痛,蓮步,要不咱們還是上馬車吧,這樣走過去多累啊。”
“惡。”吐吐舌頭,普通話在旁邊看我們,滿眼的哀怨。話說自從某一日普通話假借揉腰為名行非禮之實被蓮步抓住他就被禁止靠近我們,路上還被我和車伕兩個好好的鄙視幾番,人家蓮步公子都這樣了你還想入非非,禽獸啊禽獸。
“沒事,好久不來這地方,自己要好好的看看呢。”無視那傢伙酸溜溜的話,蓮步滿臉笑意拒絕了我的這個提議。看我點頭,好半晌,他突然看我,狡黠的笑,“四爺現在該是急死了,你啊,鬧什麼小脾氣。”
“不是鬧脾氣,是我不想委屈自己。”漫不經心的看旁邊的景物,我低聲說道,“那個京城讓我覺得憋悶,其實這事兒我一點都不意外,這樣做也不是為了躲避,不信你問問普通話那傢伙,這些事兒我們都知道的。之所以跑出來只是覺得留在那裡兩個人都不自在,我也改變不了那種現狀,要是搞掉那兩個孩子我又狠不下心去,難道我不忍心解決問題還得逼著自己親自面對,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人家犯錯我收拾自己,犯得著嘛。你們放心,那些無辜的孩子我不忍心下手他們的阿瑪額娘我絕對饒不了,哼,看這事兒過去之後我怎麼收拾他。”
看蓮步但笑不語,我做個鬼臉,抿嘴傻樂,“是吧是吧,冷靜一下彼此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你看現在不好麼,咱們兩個帶著拖油瓶像以前那樣四處逛逛,多自在。”
“這話說的有理,世人皆有百般無奈,咱們娃娃狠不下心乾脆一笑遺忘這些。”不忘接話,普通話欠扁的斜睨我,囂張,“娃娃其實你丫走的路一開始就不對,那女人肚子都大起來了咱們難受個屁啊,那純粹是傻瓜的笨法子。我告你說,咱就出去玩,玩他個三年兩載的不回去,得好好玩玩那王爺大人。哼,這世上啥都缺就是不缺好男人,你眼前的我不就是一個。”
“話說的有道理,不過,你是男人麼。”挑眉,蓮步翻白眼看普通話下半身。
淫 笑,普通話對著我們伸出魔爪。“兩位,要不要小生證明給你們兩位瞧啊。”
“好啊,那邊有頭母豬,方大爺去證明吧,我們不介意這青天白日的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難得的出口成髒,蓮步無辜的笑,直氣的普通話抓狂,來回奔走,“我是拿你,不是拿母豬。”
被我們一路調侃,普通話氣餒,垂頭喪氣的不再反駁什麼。
到了春桃所說的地方,我看著眼前的宅院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一別幾年,彼此的相會幾乎成了虛幻,越是這樣,相聚時分分外可貴。
看慣了紫禁城的高門大庭,眼前的門戶顯得有些窄小,但那種江南小院的典雅別緻卻是好看的緊。上前敲開門,蓮步說我們是京城顧家的,來看望你們家夫人。
許是早就被交代過,那老翁恍然大悟,揮手熱情洋溢的招待我們進去,到了庭院內,立馬咋呼開來,“夫人夫人,顧家來人了,顧家來人了。”
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過後,一個身著淺藍色外罩衫,髮髻上簡單掛著幾件銀飾的中年女人從內堂跑出來。
雍容的身姿,有了些許皺紋的眼角,那女人雙眸淚光閃閃,蠕動下嘴巴卻沒有說出些什麼。
手忍不住顫抖,我不敢開口叫出那個名字,也只是幾年而已,眼前的少婦身上哪裡有我的春桃的影子。
“小姐,是您麼。”猶疑的口氣,那婦人淚水滑落臉頰。
“春……姑姑,是我啊。”眼淚一下子就跑出來,我跑過去抱住她,埋首頸項,“我就是娃娃,我就是你的娃娃。”
“吭吭,什麼姑姑不姑姑的,春桃不還是您的丫鬟。”拉我起來好一陣打量,春桃眼淚嘩啦啦的淌下來,“好小姐,您怎麼過來了,不是寫信給您報平安了。”
用她的袖子拭去鼻涕淚水,我哽咽,“你那叫報平安麼,七句話裡面有八句透漏著你身子不太好,就這樣我還能在京城裡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