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疼,你扶人家一下嘛。”
嬌喃的聲音,蓮步口一開我們兩個呆在外面的人就相繼蹙眉。不是剛想起來同胞之誼實在是這聲音也太嗲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規矩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誰讓我路上欠了這傢伙人情,哎,任命吧任命。
“您小心點啊,小的扶著您。”諂媚的笑,我靠過去,讓蓮步扶著我的肩膀下了馬車,看著眼前南方的風土人物淡淡一笑,良久才說道,“好久沒聽到這樣的口音,哎,再累也值得了。”
“恩,咱們還是那一次出來玩的時候到過這裡,好久沒見過這等風物了呢。”笑著點點頭,我靠近蓮步,讓他能夠扶著我肩膀站立,“來,我讓你靠著啊,看我對你多好,感動不感動哦。”
“就是啊,我家娃娃就是乖,不像某個人,站在那裡像個木樁子一樣,還男子漢呢。”先是誇讚我一番,蓮步斜睨旁邊的普通話一眼,帶刺的話一句接一句。
“獻殷勤嘛,誰不會。”皺鼻子笑笑,普通話的嘴角突然扯出一個弧度,躥到我們面前拎住蓮步的胳膊,“蓮步小親親,我扶著你哦,來,乖,咱們慢慢地走。”
“惡。”吐吐舌頭,我哀怨的撇他。
上天來作證,難道我很喜歡討好蓮步這傢伙麼,謠言。想起來就哀怨,我只喜歡吹捧我家胤禛好不好,然後達到某個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現在,我是不得不去關心蓮步這傢伙,誰讓他為我做了這麼多啊。
事情是這樣的。
眾所周之,我們三個人中間身子最弱的就是有小魔王稱號的我,也因為這個,我們在出來京城的時候就買了一些治癒風寒邪風之類最基本的藥材,準備著先下手為強,只要我身上出現一點得病的跡象就趕緊熬藥來喝。
更誇張的是,這一路上,他們兩個嚴格的要求我不準多跑出來馬車一次,除了必要的住客棧的時候根本不准我出來,就是到了客棧也要先拿出來大氅暖爐先把我包裹起來,弄成個包子才肯讓我下馬車,簡直把我當成了重點保護動物。
見我下來馬車,路人都用看傳染病患者的眼神瞄我,還悄悄說什麼這人怕是有病,咱們躲遠點。拍桌子大怒,我強烈要求把這些東西脫掉,可糾纏半晌,蓮步那兩個還是不答應這個提議。說什麼這樣做是怕我凍病了,你管他們說些什麼,要是真病了又要耽擱很長時間才能到蘇州。
病了是很麻煩,那樣又要晚些日子見到春桃,一句話洩了氣,我聽話了,乖乖的穿著那些接受眾人的瞻仰,
因為保護的好,自己一路上確實什麼問題都沒發生。誰知道快到蘇州時候路上下了一場冷雨,黃土路泥濘的都能把人滑到。
頂著雨走了小半個時辰,我們的馬車陷進去泥坑,馬伕說這坑裡土太軟,靠馬拉一時半會兒怕是上不來,所以想請我們出來推一下馬車。聽到這話,我們都要下車,這天兒也不早了,要是真走不動路說不定就要露宿野外,何況這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
見我想跳下去,蓮步一把把我推進去,說是用不著你,還不忘關好了門擋去涼風。
抱著暖爐坐在晃盪的厲害的馬車裡面,笨拙的自己撞到左邊又右邊,聽著外面兩個人吭哧吭哧的喘氣聲,伴著雨滴打在馬車頂的唏哩聲,我抿抿嘴角,眼圈發熱。
好一陣折騰,馬車終於推了上來。忙不迭的開啟門,我招呼他們趕緊上來暖暖身子,話音未落,蓮步的慘叫聲起。慌忙伸頭去看,原來是剛才推馬車用勁太大蓮步收勢不及閃了腰,看他撲倒在泥水坑裡,我呼叫,“蓮步,蓮步。”
普通話摻蓮步上了馬車,自己轉身背對著他們讓兩人換了衣衫,聽他們說換好了這才坐到蓮步的身邊,滿臉擔憂的幫他揉捏著腰,讓他靠著自己坐好。
見自己心上人受傷,普通話那廝自然是殷勤備至,又是擦乾髮絲又是親自按摩,當然,多少帶著點吃豆腐的嫌疑,因為他嘴角的那抹笑實在是噁心淫 蕩的可以。
要不是我來蘇州這兩人也不至於跟著,要不是自己著急他們也會馬不停蹄的趕路,要不是趕路也許碰不到那場雨,要是沒有那場雨蓮步就不會受傷。這樣順承下來,我對蓮步的傷越來越愧疚,每當聽到他的痛苦呻吟就眼圈發紅,間接的對他俯首帖耳百依百順。鑑於我這樣的表現,蓮步先是受寵若驚,繼而眉眼飛揚,最後差不多恢復了我們在吉林烏拉時候的囂張,非要我對他說的話奉若神明,一不高興就撒嬌,直噁心的普通話三日吃不下去一口飯。
看普通話忍無可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