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就此破裂,不想讓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寒菱連稱呼都變成“你”和“我”。
見樊辰博不語,只是呆呆地站著,她繼續道:“你可曾想過,因為你一個人的野心,導致多少百姓受苦?你一統天下,是千萬人支援呢?或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做皇帝,並非為所欲為,而是聽民聲、察民意、解民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成與敗,在一線之差,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你所作的一切是否正確!”
“你說這些,不怕本皇發怒?”
“怕!怎麼不怕!可是,為了天下蒼生,即使怕我也要說。”寒菱滿面嚴肅認真,“其實,我大可跟你回去,憑我的能力,一定能讓你雄昇國大亂。但我並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是,跟你相處後,我發現你是個世間罕見之女子,我的政治目的也被愛情所代替。”樊辰博波不急待地表露心意。
寒菱怔了怔,繼而淡淡一笑:“可惜,你的愛,我無福消受,無法接受。假如我能接受一個帝王的愛,何必放棄韋烽!”
“男人和女人之間,並非只有愛情,還可以是友情或者親情!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華過人。假如不嫌棄,我寒菱願意交你這個朋友,當知己也行!”
樊辰博默默聽著,靜靜看著,最終一聲不吭,走了出去!
望著剛剛合上的房門,寒菱深呼一口氣。躺在床上那幾天,她想了很多事,今天這事,就是其中一件。她不知道這樊辰博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反應,如今只希望,上天聽到她的祈禱,但願萬事如意。
寒菱偎著長椅而坐,鬱悶的心情,就好比外面陰沉沉的天氣。
為了讓她更好地打理國事,柳霆沛一手包辦了婚禮的籌備,中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前天是七賢法師的生忌,李映菊去皇祠祭拜,李逸清也跟去了。
就連谷秋和司綵,也在為婚禮忙碌著。
所以,難怪她感到沉悶。
“媽媽——”久違的聲音驀然響起,寒菱還來不及反應,韋珞便撲進她懷中。
看到闊別幾日的心肝寶貝,寒菱欣喜若狂,緊緊摟住他,內心激動連連。
跟著韋珞進來的司綵,也滿懷欣慰地望著她們,“原來,皇上一直住在錦宏那兒!”
寒菱一聽,愣了愣,才問:“你如何找到珞兒?”
“剛才去找錦宏的時候,突然發現大椅上有珞珞的紐扣,我一時好奇,走進錦宏的寢房卻看到皇上和小皇子正在床上玩耍。”那紐扣,原本是司綵親手縫製。
“跟叔叔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可是這麼多天沒看到媽媽,我很想念,於是叫姨媽帶我回來。”韋珞插話,“媽媽,您為何這麼多天不去看我?烽叔叔說您出宮了,委託他陪我。”
寒菱並沒有回答韋珞的問題,而是轉問司綵,“他肯讓珞珞回來?”
“皇上沒說什麼,倒是他那個手下,硬是攔著我,不讓我走。”司綵眼前猛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一張令她思念了足足八年的臉。
寒菱沉默了下來,面有所思地看著懷裡的人兒。
正在這個時候,韋烽疾風一般衝進屋來,“菱菱,不要跟柳霆沛成親,求求你,不要!”
看到他,寒菱便想起他的可惡行徑,於是大聲叱喝,“你不經稟告擅自闖進寡人的寢宮,該當何罪?”
“聽到你要和他結婚,我妒忌,發狂,用酒來麻痺自己,我失去理智才那樣對你,你要原諒我,不要嫁給他,不要離開我。”韋烽在寒菱面前蹲下。
“烽叔叔,您怎麼了?”韋珞從寒菱懷裡出來,詫異地看著韋烽。
韋烽腦海一激靈,一把拉住韋珞,“珞兒乖,快叫媽媽原諒父皇……”
“父皇?”韋珞更加困惑,這個陌生的名稱,他從沒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意思到韋烽不經自己允許就告訴韋珞這些,寒菱氣急敗壞,起身,一邊拉扯著韋烽,一邊往門口走,“出去,混蛋,你出去!”
“菱菱,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韋烽趁機把他摟入懷中。
“菱,你就給皇上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司綵也跑了過來,勸了一句。不知實情的她,心裡一直不贊同寒菱與柳霆沛結婚。
“司綵,你是我姐姐,怎麼站在外人那邊!”寒菱抱怨,繼而衝韋烽大嚷,“韋烽,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不放!”韋烽摟得更緊。
寒菱又氣又惱,無奈地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