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一張臉陰霾滿布,但此時此刻他再不願意也不能作任何反抗。
俠客撐著額頭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再問一回:“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回去?”
黑濯盯著自己的七根手指,哀怨地嘆氣:“啊,我也想回去,可是我的那個能力是被動的。”
“……”俠客盡力維持臉上的平靜:“那至少團長他們的方位……”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黑濯壞壞地笑著,手指悠閒地卷弄飛坦藏藍色的半長髮絲,大有我就不說的意味。
俠客與飛坦對視一眼,各自開始思考對策。
他們思考他們的,黑濯要思考自己的,最後決定找這裡最強的人幫忙:“弟弟。”
“嗯?”金原本也在沉思,這下被叫喚,自然就應答了,隨即意識到自己彷彿比黑濯要老微微發僵。
黑濯倒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於是很厚道地解釋:“其實我叫你弟弟也不怎麼樣,我十九歲的時候一睡不起八年,合起來已經應該是二十七了,然後又在外面混了七年,也就是三十四了,只不過剛剛好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著這種特殊能力的關係,外貌一直沒有變老而已。”
她說得輕鬆,聽的人卻冒了一身冷汗……過了十六年?難道沒有變的真的只有外貌嗎?
注意到所有人都盯著她的腦袋看,黑濯覺得這些人都好怪,怎麼總愛開小猜呢,現在在說正經事耶。
“弟弟,這兩個人其實不弱,而且他們的組織很邪惡,你能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力嗎?”
聽見黑濯的要求,兩名蜘蛛的成員嚇了一跳,雖然跳起來的只有俠客,飛坦繼續瞪,但已經能夠充分表現出他們的不滿:“黑濯!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小白,還是你想選擇讓我來處理?”黑濯臉上笑得溫和,扳動的十指卻很不各諧地咯咯發響:“一星期處理一回該是足夠了。”
回憶是什麼呢?回憶就是那種把你最不堪的過去、把你最希望磨滅的過去給刻印在腦袋深處,待你最不察的時候飆出來嚇你一跳,那般惡劣的存在。
所以當回憶提醒了俠客自己人生中最不堪的那幾年慘淡生活,他的理智一下子回籠了,連忙坐回去,閉上了嘴。
注意到飛坦鄙視的目光,俠客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金倒是同意黑濯的要求,先不說這個處處受制還算比較理智,名字徘徊於小白與俠客之前的大哥,就是被黑濯摟在懷裡一直目露兇光的小個子,那身煞氣也太重了,不容忽視。
“好吧,我們進房間裡去。”
沒有人能看清楚金是怎麼做的,結果就是小白被敲昏了,飛坦也易手了,然後被金拖進了房間。
“他要幹什麼?”黑濯瞪著磕上的門板,問篤恩。
篤恩聳聳肩:“照你說的做,不過用什麼方法嘛,我也不清楚。”
“哦。”既然這麼樣,她也不好奇了,看了眼桌上凌亂的關於greedisland的資料,她扯了扯李四特的襯衫:“我們來繼續吧。”
“繼續?你現在不是該想想回去的事?”
“不,我既然加入了你們遊戲裡,至少要有點貢獻,就半個月吧,半個月後我就要去忙我自己的事了。”黑濯笑著拿起筆,在資料上一陣塗改。
李四特跟篤恩互覷一眼:“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是嗎?那你們說奇怪的人還有人喜歡,喜歡奇怪的人,是不是更怪了?”
“你說你老公嗎?”篤恩叼著煙正想點燃卻被凱特一瞪阻止了:“是你老公吧?你現在失蹤了,不怕他擔心?”
“還有誰呢?擔心啊?他啊?嗯,他肯定會擔心,但我還沒有死不是嗎?最多我再等個十幾年,然後在時空交錯那一刻跑回正位。”繼續忙手裡的活,黑濯笑嘻嘻地說:“那他就不用傷心我失蹤了。”
篤恩的香菸脫離雙唇管束掉落地上:“喂,十幾年耶。”
“反正我不會變老,我想過得快也很容易。”反正她的兔子可以很容易地解決問題,睡一晚就好幾年過去了,只要是小白跟傘男……
“……”
“唉,過了半月再說,到時候也真的得想辦法讓他們回去。”
他們?那兩個人不是她兒子的敵人嗎?
“他們不是還有其他同伴嗎?要不要我們幫忙帶回來。”李四特認真地提議。
才認識沒多久就願意幫忙嗎?
黑濯笑了:“啊?我剛剛沒有說我知道啊,我只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