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定時炸彈一樣,君淵寒越近一分,她就越感覺自己越來越無助和焦躁。
君淵寒看見水月這樣的反應,似乎早已經預料會是這樣,嘴角繼續高高揚著,薄唇微啟,不緊不慢的說著之前還沒有全部說完的話。
“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就這樣全部撇清,現在休書被你親手所毀,那麼,我們的婚約?你說是不是也該繼續下去呢?”
“婚、婚約?婚約?!”
水月聞言重複了好幾聲,激動地差點沒被喉嚨間的一團空氣給嗆到了,也是在此時她才幡然頓悟過來。
“不。。。。。。”
像是早就猜到水月會這麼說,君淵寒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就在她剛準備反對的時候,他的唇就死死的封住了她接下來準備說的話。
又是一次突如其來的吻,這對於水月來說並不陌生。
冰冰涼涼的、略帶溼意的觸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熟悉,但她心中的震驚卻一點也不比一年之前的那時候要少,反之更甚。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四肢在此刻似乎都失去了反應能力,包括她一直要強調的理智和清明。
她做不到掙扎,並不是因為她輕微一動就會惹得左肩的傷口陣痛,也不是因為他大力的束縛,這沒有原因,也或許是她還並不知道原因在何處。
她只是一味地承受著這個猝不及防的吻,任由他吻住自己的唇瓣,輕柔地吮著,然後唇舌開始一寸一寸的深入,輕鬆的撬開了她的牙關,遊離在她的齒間。
水月沒有閉上眼,而是還有些訝異和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人,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氣息和味道。
她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重新提起婚約的事情,又為什麼要吻她,這個吻究竟代表著什麼?
一年前雪地裡的那個吻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個錯誤,可現在呢?現在已經不同了。
君淵寒此時也同樣睜著眼睛注視著她,看著她這麼聽話的沒有反抗,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忍不住又將他的舌探進了幾分,而且還有意無意的勾勒著什麼。
唇齒間所觸的細膩更加清晰了起來,令水月激起一陣心悸,也令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朝後退了退。
由於水月之前的反應那麼平靜,君淵寒也便早就解開了對她的束縛,只是輕輕的擁著她,小心的呵護著她的左肩,她這一退,兩人的唇瓣便倏地分離開來。
君淵寒的手中也頓時用力,極力沒有讓她繼續後退下去。
水月只感覺自己終於能夠呼吸到一丁點新鮮的空氣了,卻立馬又被一個陰影逼近,而自己的身子卻也重新被禁錮,難以動彈。
“你。。。。。。”
水月顫聲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緊盯著面前離自己不過幾毫米的熟悉的眼臉,齒間還留存著剛剛的記憶,令她的心陣陣狂跳,同時也令她不自覺的逃避著。
“你再也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