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海還是難以置信:“夜郎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是帶著和平的誠意而來……”
彪解冷笑:“和平?從夜郎王興被斬那一刻,就再無和平可言。”
趙書海噎了一下,還是嚷道:“君侯可是大漢使節啊!他小小夜郎居然敢……”
卓碧海搖頭:“西南諸夷,以夜郎為大。夜郎人可從不認為自己的力量弱小。”
張放嘉許道:“逍遙久居巴蜀,又旅居,對夜郎瞭解遠勝我等,夜郎人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趙書海不敢相信,但看到手裡的部署圖,又不能不信,畢竟夷人桀驁不馴、屢屢叛亂是出了名的。
“十八寨夷人合兵就有二千多人啊,加上夜郎王的衛士……我等深陷重圍了。”趙書海牙疼似地吸氣,自家這一百多號人馬,雖然都是漢軍精銳,裝備精良,可狗多也能咬死狼啊。
“這裡標出了一條撤退的安全路線。”韓重提醒道。
“對!我們不用打,我們走。”張放淡淡道,“我們沒必要給夜郎人當靶子。”
趙書海當然也看到了圖上標出的安全路線,但他幾乎不敢往這方面考慮。這麼多人馬物資,在不驚動夜郎人的情況下撤走,何其難也。聽到張放說沒必要給夜郎人當靶子,不由得想起前使者張匡。那位太中大夫再倒黴也不過被刻木而射,當個假靶子。而他們,這回可是要當真靶子了。
趙書海搖頭嘆息,苦笑道:“當日在太守府,人皆雲夷人無信,又一向兇頑,此去乃君子行危牆……唉!唉!真是不幸而言中。”
張放望向這位給事期門,似笑非笑:“趙給事是抱怨不該來?”
趙書海躬身道:“不敢。”嘴裡說不敢,臉上表情卻是一副“事實擺在眼前”的模樣。漢代官員,還沒有後世那種奴顏卑膝,即使地位懸殊,仍敢於表達不同意見。
張放笑意愈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