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2 / 4)

小說:放嘯大漢 作者:江暖

放不妨細看。”

張放雖然是第一次見這東西,但卻一眼認出,這應當就是阿離珍藏的那件襁褓蜀帛。蜀帛不愧是這時代最精美的錦帛,即使經過二十多年,依然熠熠泛光,色彩鮮豔,彷彿才離櫃不久。

不過這種錦帛張放見得多了,半點也吸引不了他,真正吸引他的,是那蜀帛上以金線繡下的三個小字:杜子夏。

這一下,張放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杜子夏,你哪裡跑!哈哈哈!”

張放這下總算知道阿離為何會失落了——找到親生父親,卻只認自己為義女,換誰都會失落。但這也在情理之中,這是有損家聲的事,杜欽再怎樣也不敢冒這風險讓她認祖歸宗,可以理解。

自曝糗事的杜欽卻沒有常人此刻應的的慚愧表情,而是神色不變,笑意淡淡。

正當張放暗歎老杜的臉皮修為令人自愧不如之際,杜欽卻悠然吐出一句驚人之語:“我雖是杜子夏,然而這位杜子夏卻不是我。”(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五章 【此子夏非彼子夏(下)】

杜欽這句話,如同驚雷,把張放、阿離震得不輕。

二人驚了半晌,互望一眼,下一刻,突然同時大呼:“大冠杜子夏!”

杜欽緩緩點頭:“對!就是大冠杜子夏。”

長安有兩個杜子夏,一個叫“大冠杜子夏”,一個叫“小冠杜子夏”。小冠杜子夏就是杜欽,早前他曾被人稱為“盲杜子夏”,因其惡此戲稱,故自制小冠以示區別,長安衣冠謂之“小冠杜子夏”。

大冠杜子夏是誰呢?這個人也姓杜,字也是子夏,他的姓名是杜鄴。茂陵人,舉孝廉為郎官,官秩跟杜欽差不多。此人幼年喪父母,隨其舅生活。他的這個“杜氏”遠不能跟杜欽的杜氏相比,但杜鄴的外家卻頗有聲望。他的外公是故京兆尹張敞。

單說張敞可能沒多少人知道,但把這名字跟兩個字連起來,這知名度可就不一樣了——張敞畫眉。

沒錯,就是那個因給妻子畫眉而成為夫妻恩愛典範,流傳千古的模範丈夫,張敞。

杜鄴從小寄養在張府,也是衣食無憂,類似表少爺一樣的優渥待遇。這樣的環境,與婢女弄出點什麼,的確比兩眼一抹黑的杜欽更有可能。杜鄴雖然只是個郎官,但此人有一定背景,亦有才具,在京城中也略有薄名。

以張放靈敏的“耳目”,以長安情報核心人物之一的阿離,自然不會不知道此人。所以當杜欽鄭重說出“我雖是杜子夏,然而這位杜子夏卻不是我”,張放、阿離再不明白,那真枉費這些年花費近千萬錢組建的情報網了。

阿離喊完之後,那神情簡直沒法形容,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滴,怎麼都收不住。

張放皺眉道:“怎見得一定是杜大冠?未必沒有第三個杜子夏。”

杜欽含笑:“富平侯就是富平侯,果然心細。確實,誰也不知道長安有沒有第三個杜子夏。不過,我有兩點可以證明。”

張放危坐,阿離收淚。

杜欽伸出兩根手指,神情永遠都是平淡或者說是淡漠:“其一,欽自少眼疾,不辨五色——自然也包括女色。莫說廿年之前,便是如今,亦無荒唐之事,所以,這個杜子夏不是我。”

嗯,這是杜欽首先把自己排除了。

張放相信杜欽所說的是事實,這位老兄是權貴公子沒錯,但先天殘疾,他的心態跟普通權貴人家不一樣,他的關注點與一般公子哥兒也不一樣,他能成為長安人人稱道的奇才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說自己少年時沒有荒唐之事,那就是真的沒有。

“其二。”杜欽伸出第二根手指,再度語出驚人,“我問過了杜大冠,證實了此事。”

在張放瞠目結舌中,在阿離駭失聲中,杜欽不緊不慢拍拍手掌。

玄關外候命的僕人躬身退下,只過了一會,門外傳來踏踏腳步聲及僕人稟報:“主人,杜郎中到了。”這“郎中”不是後世的醫生,而是漢代郎官的一種,比中郎秩祿少,秩四百石。

張放、阿離同時抬頭(轉身),就見一個三十多近四十的男子,頭頂高冠,身著深衣,白麵微須,他的相貌——都不用說什麼,一見此人相貌,張放就確定他是阿離貨真價實的父親。

太tm的像了!

再看阿離,已哭成淚人。

反倒是杜欽有點奇怪:“怎麼了?都不用開口就確定麼?是有什麼特別信物……哦,很像是吧?”

這個人,就是杜鄴。張放沒見過,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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