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巔峰,如今的大唐卻是開放的多,或者簡單的說,並不在乎這個禮節。
“父親,稱看,妹妹的鳳鑑到了。”,上官庭芝今年也才二十二歲,雖說古人早熟,但上官庭芝跳脫的性子,卻是一如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哪怕做了父親也是如此,如今看到裝飾奢華的鳳鑑到了,忍不住驚喜的大聲叫嚷了出來,讓前面的上官儀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但心中卻也不免有絲絲自豪之情。
鳳吝話說只有皇后出行之時,才能夠動用,但如今的小皇帝胡作非為的很,卻是不顧古之禮儀,一股腦的讓三大皇妃都能夠乘鳳鑑,只不過在大小上要小了皇后一寸,其它卻是分毫無二。
那蕭淑妃乃皇族之後,蘭陵蕭氏又是天下知名的大世族,金德妃是新羅女王,從朝政上考慮,這樣也不無不可,但唯獨上官家,雖也是豪族,但相比之下,卻是微不足道,如今有這等聲勢,哪怕以上官儀性子,也是與有榮焉,畢竟如今的上官儀也才三十六歲,卻是年富力強的中年,雄心壯志激揚的時候,自家女兒當了皇妃,心中難免自得。
“青衣到了,真的到了嗎……”在上官儀右側之人,卻是上官青衣之母,黃氏,如今聽聞小女兒到了”心中難耐,趕忙追問道。
話音剛落,長街盡頭出現了百十宮娥、中官和侍衛,簇擁著鳳吝,在上官府眾人注視之下,一路浩浩蕩蕩的到了上官府門前。
待車馬恭駕停下,那鳳鑑之上的麗人,在宮娥的攙扶之下,著一身大紅色的華服宮裝,輕移蓮步,從華蓋之下,首先露出一張精緻絕倫的芙蓉面,待看到父母親人早已等待多時,始露出一絲從心底裡釋放出來的微笑,在紅色宮裝的映忖之下,更顯華貴雍容,踏著早已放下的三階踏馬石,從容邁步而下。
那上官儀見狀”趕忙帶著上官庭芝、黃氏和一應家奴就要上前施禮,上官青衣難得看見老父,如何肯受了此禮,趕忙上前攙扶才剛剛彎下身子的上官儀,父女倆彼此相視一笑,心有默契。
那黃氏見了女兒,心中再不能自制,搶步上前,一把接住早已眼眶微紅的上官青衣,哭喊道:“女兒啊,為娘卻是好生想你啊。”,那上官青衣反倒像個母親,緊緊的抱住黃氏,笑道:“孃親想女兒,女兒每日又何不想見見孃親。,那黃氏聞言,更是痛哭不止,讓旁邊的上官儀和上官庭芝都是滿臉苦笑,婦人家家的。
假聲咳嗽了一下,上官儀板下臉,露出一家之主的威儀,對黃氏叱道:“女兒回家省親,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如何哭哭啼啼,卻是失了我上官家的禮儀,還不引女兒入內歇息,外面天寒地凍的,如何待得長久……”
母女鬆開,對視一眼,相對失笑,對上官儀一派做派,卻是不以為然,尤其是最後的一句,看似生氣,實則關心,但也不好揭破,母女倆手拉著手,如同姐妹一般,竟是當先入內,那旁邊的上官庭芝暗暗偷笑,被上官儀瞪了一眼,忙轉過頭去,感慨平日裡的燕子都哪去了,完全無視屋外那堪堪白雪。
嗯”燕子南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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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入屋,上官儀和上官青衣同坐上位,黃氏和上官庭芝分坐左右,自有婢女送上熱氣騰騰的香茗,待婢女退去,上官儀略帶點感傷的看著上官青衣,道:“青衣啊,父親已有多日未和你再如往常般談經論道,訴說家常了吧……”
上官青衣聞言,強笑道:“父親此話說的青衣心中著實無奈,女兒長大了總要婚配嫁人的,哪怕今日我沒有嫁入皇宮內苑,門當戶對之下,怕是也得嫁入豪門,和父親、母親、哥哥相聚之日,卻也是少的可憐,況且,父親”如今有了我那整日裡調皮搗蛋的侄女,老懷大慰,怕是早已忘了青衣嘍……”
一邊說著,上官青衣還一邊朝右邊端坐的哥哥上官庭芝,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促狹,再不復剛才在外的矜持,但說出的話,卻讓上官庭芝臉色一白,果然……
“。””上官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瞪著一臉無辜的上官庭芝冷哼道:“老夫都不知這臭小子如何教導自家閨女的,小小年紀,就大嘆“天下男子,不過如此耳”簡直是有辱門風……”
雖懼怕父親,但上官庭芝聞聽此言,大是不忿的回道:“父親大人,此言差矣。孩兒那閨女,雖玩性頗重,但天下之人,除了當今陛下天縱其尋不說,能在八歲之時,論聰慧學識,何人能出得其右,這還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督促之功……”
這話說完,上官儀、上官青衣、黃氏,齊齊翻了翻白眼,看來實在是受不了上官庭芝沒臉沒皮的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