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趙中校的吧”白選心說話,放著安穩平靜的好日子不過,去資探總局幹嘛?趙庭中校肯定不想女兒吃苦受罪,又不是活不好。
失望地低下頭,趙向陽喃喃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讓爸爸也對別人說,我女兒是了不起的資探員。我現在是異能者了,他為什麼不肯讓我去出任務呢?”她望向窗外的夜空說,“我以前很內向的,也沒有什麼朋友。可是以後我想大聲地笑,大聲地說話,也要交很多朋友。剛才那女孩子好可憐,聽說她十五歲就被那個該死的老色鬼……”
儘管理解小姑娘為父母爭口氣的小心思,但人家的家務事,白選覺得自己最好不要插嘴。此時已是十一點半,她給花滿樓打了個電話,那邊吵吵嚷嚷的似有人在爭吵。花滿樓先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過了幾分鐘再打過來。
“妹兒,你怎麼樣?可急死我了啟森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樣,我身上都好幾百個窟窿。”花滿樓哇啦哇啦嚷嚷,聲音震得話筒都嗡嗡作響,“你先別過來。那幾個人正鬧事,我小師兄在處理。你說個地方,我們去和你會合……別搶啊……”
花滿樓笑了兩聲,隨即電話那端傳來元啟森焦急的聲音:“小乖,你還好吧?有幾個會館、俱樂部之類的地方出了事。你怎麼樣?”
白選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還不放心我啊?我是什麼人?我好著呢。對了,幫我轉告趙庭中校,向陽也很好。我們甚至都沒有出手的機會就完成了任務。綠茶沒有向你稟報麼?”
“我告訴過他,和你出去辦事不需要再和我說什麼。如果能說的事兒,你自己會和我說吧?”元啟森長出一口氣,又埋怨,“你怎麼打滿樓的電話不打我的?”
乾笑兩聲,白選說:“這不是在紅幔帳辦了點事麼,我怕給他添麻煩。我馬上就到,這件事我來處理。”
她結束通話電話,忽覺異樣,卻是趙向陽眼也不眨地盯著自己。“你去黑市玩嗎?”這女孩子半點睏倦也沒有,白選想著乾脆請趙路二位中校一起去黑市淘點裝備。
用力點頭,趙向陽喜出望外地問:“真的能去嗎?黑市……哇……聽著就讓人很神往。”她忽然扭頭問,“對了,小乖姐,那個,你以後會回元家去嗎?”她不安地低下頭,不大敢看白選的眼睛,“能不能別回去。”
白選笑了笑,沒說什麼。她自己的私事不愛和別人說,哪怕是她很喜歡的小姑娘。
趙向陽著急了,一把拉住白選的胳膊,滿臉焦急之色:“承智老先生好可怕,小乖姐不要回元家”她想到了什麼,慌亂閉上嘴,眼中惶恐又畏懼。
“你以前在元氏醫院工作,是哪個部門的護士?”白選打岔,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我是……我是……”趙向陽一咬牙,顫著聲音說,“我是重症病房的護士。元繼明先生的病房,我曾經待過一段時間。”她絞著雙手,小臉白得像紙,“繼明先生做第二次手術之前,他其實……其實……”
“別急別慌,慢慢說。”白選見趙向陽幾乎要哭出聲來,趕緊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撫。
“繼明先生醒過一次。”趙向陽說出這話,雖然顫成一團,但如釋重負般長長吐出口氣,“第一次手術是醫院的專家團做的,我聽參加手術的護士長說,手術很成功,威脅繼明先生生命安全的那些金屬片都取出來了。”
在居東籬葬禮那天晚上,元氏莊園門口曾經有過一次非正式的新聞釋出會,成了植物人的元繼明承擔了所有罪名。白選其實對此人沒有什麼好惡之感,隱約還有些同情。元家那般作態,反而讓她認為元繼明大有可能背了黑鍋。
此時聽趙向陽吞吞吐吐這麼些話,無來由的,白選從頭頂寒到了腳趾頭。“不是說他成了植物人?”她問。
“小乖姐,你千萬別生氣。”趙向陽咬了咬唇,猶豫半天才說,“元院長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們都很尊敬他。我們……我們都不大相信他為了讓慧初小姐進入元家而拋棄了您,哪怕有李瑩的原因。”
“我不生氣,你繼續說。”白選淡淡笑了笑。
低頭沉默了會兒,趙向陽輕聲說:“那天正是我值勤,繼明先生醒了大約兩分鐘,他還認得出我。”羞赧地笑笑,她解釋道,“繼明先生是認識我爸爸的,私下裡我都叫他伯伯。我立刻把他醒了的事情報告給了護士長和值班醫師,大家都很高興呢。”
“天亮以後我就回家睡覺去了。第三天我來上班,承智老先生正在給繼明先生動第二次手術。可是我去上衛生間的時候,卻被人襲擊,差點被人掐死。我拼了命才逃出衛生間,我嚇壞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