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選在購買保險箱時曾經打聽過,五重識別的保險箱一般在科研單位和軍工廠使用。家庭最多用到四重識別,五重這是專業機密保險箱。
它需要定製,所有資訊都只與一個人相關。胡亂開啟,保險箱裡面的自毀裝置不僅能把所有東西都銷燬,保險箱本身還會變成威力巨大的炸彈,炸個滿堂開花。
白選皺了皺眉,吐真劑只能讓人說出心裡話,卻不能指使人如傀儡般辦事。老東西還挺謹慎,但也更加說明了箱子裡東西的重要性。
“關於梅花戒,你知道些什麼?”吐真劑時效十分鐘,不得已,白選先放下保險箱,轉而問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孰料,大約梅花戒實在給朱大局長的刺激夠大,他嘶啞著尖叫,臉部肌肉抽搐不止。嘴角驀然流下血來,他竟然在半昏半醒間努力咬著舌尖。
白選趕緊拿布塞過去,啪啪幾個耳光、咣咣幾拳真正把朱大局長揍成了豬頭。他漸趨清醒的神智又被打得四分五散,加之被踩斷的四肢疼痛難忍,大局長的眼神很快便重新陷入迷亂。
“十六年前,是誰指使你去慈心孤兒院?”白選試探著又問。
好容易安靜下來的朱大局長神情又變得扭曲,臉色陣青陣白,眼神又有向清明之態轉變的跡象。顯然,與梅花戒和慈心孤兒院的問題都是他心底不能觸碰之事。白選氣極,又是幾耳光扇過去。
“為什麼想殺白選?”重重地踩在朱一剛心臟上,白選寒聲問,“目前有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她必須死……”朱大局長吃力地說道,豆大汗珠從額角滾滾而下,嘴角痙攣著重複,“她必須死……”
死你妹啊死白選眼裡陰火翻滾,腳下用力,朱一剛張大嘴用力喘息,臉色倏地紅得滴血。
“資探總局你最好的朋友是誰?”白選改了問話方式。看了下表,吐真劑的效力逐漸減弱,還能用暴力手段輔助問話的時間不足三分鐘。
“豐收。”這個問題答得很快,朱大局長不假思索地出賣了秘密接交了近十年的死黨。
資探總局的副局長之一,也是在新年慶典上對自己有惡念的人。白選冷笑兩聲,這位豐局長會有個難忘的夜晚。
資探總局另兩位上了黑名單的高層,想來那惡念不是自己有可能擋了他們或者他們親戚的道,那就是鍾木蘭之故。反正有殺錯,不放過。白選沒想要他們的命,只想讓他們回家養老。
“這世上你最怕的人是誰?”白選緊接著問。
朱大局長此次的神色掙扎竟然比方才提及梅花戒和慈心孤兒院時還要劇烈。他幾乎立時掙脫了吐真劑的藥力影響,眼神清明瞭一秒鐘,並且用盡所有力氣大喊救命。
隨手把朱一剛敲暈,白選遺憾地搖搖頭。雖然得到個保險箱,但真正有用的東西還是沒問出來。朱大局長居然會有一位駭怕到能夠讓他擺脫藥效的人,這個人會不會與梅花戒或者慈心孤兒院有關呢?尚待調查。
藥效維持的時間已過,白選把裡察喊進來,讓他把軟綿綿的朱大局長扛上,自己拎著保險箱。在那對苦情鴛鴦的“協助”下,一行人很快就下了樓,仍然由消防通道側門離開。
把神魂不屬的一家人打發走,白選幾人回到附近的無人停車場,飛快地駕駛懸浮車離開。在首都日報大門口附近,赤身裸體的朱大局長裹在被子中被扔在角落的垃圾箱裡,同時扔在他身上的還有幾份足以讓他吃五十年牢飯的罪證。
離開報社之後,白選帶著趙向陽與裡察分手。裡察在報社附近找了個公用電話,給事先聯絡好的十幾位對官員生活異常執著的記者打過去。
半個小時內,比想象中更多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迅速圍觀了還在昏迷中的朱大局長。裡察一直躲在角落裡,直到檢察公署的車輛到了現場才離開。
白選與遲大等六人約定,無論是否成功,在晚上十二點之前都必須收手,那時互相通電話。她的電話一開機,好幾條未接電話或者短訊接二連三跳出來。她草草翻看,大多是花滿樓和元啟森打來的。其中有一條趙庭的簡訊,只有兩個字——成功。
扭頭見副駕駛位的趙向陽神情有點不對,白選開啟自動導航駕駛,笑著問:“怎麼了?”孩子該不是被自己給嚇住了吧?以前可是純潔的小護士來著。
趙向陽憋了半天,眼巴巴地看著白選說:“小乖姐,爸爸不想我加入資探總隊,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我好想和你一起出任務。”她用力揮了下拳頭,大聲說,“今天好刺激呀”
“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