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一般說:“我不會讓她搶走滿樓哥哥”強大的戰意從心底升起,也許只有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才會激起元慧初的戰鬥慾望。那位黑美人,說實話,她其實並沒有放在眼裡。
“慧慧,一直以來,家裡把你保護得太好,所以世上有許多醜惡你並不知道。接下來你看到的畫面,將會顛覆你對這個世界的一些認知。你,做好準備了嗎?”元啟森淡淡地說。
元家即將面臨的考驗,需要每個人傾力付出,即使是受到家人寵愛的元慧初也必須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這種時候,如果再與花家出現隔膜,對元家更加不利。
反正妹妹真心喜愛花滿樓,那麼讓她提前進入戰場又有什麼不可以?至於花滿樓還有別的女人,這不是元啟森能過問的事。他可以偶爾敲打,卻絕不能真正插手橫加干涉。能不能守住心愛的人,最終還是要靠女人自己。
“嗯哥哥放心,慧慧的意志很堅強”元慧初揮著拳頭向元啟森表示自己的決心。她推著元啟森的輪椅來到放映機前,把那枚小小的卡片插了進去。
“別怕,哥哥一直在你身邊。”元啟森把元慧初的小手包在自己掌心,鼓勵她,“身為曙光先生的子孫,你要有直面一切的勇氣”
元慧初用力點頭,剛要說什麼,猛地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音箱中放出來,差點把她嚇得跌倒。元啟森微微一笑,拉住元慧初的胳膊,輕聲說:“別怕,這是獅獸在吼叫。”
驚魂未定地點點頭,元慧初的目光落在了熒幕上。她的臉色剎那雪白,只因此時出現的正是一頭獅獸在撕咬啃噬一具明顯是人類屍體的畫面。
仰頸吞下血淋淋的血食,獅獸又發出聲震九天的咆哮。然而,這聲怒吼卻被一團突然出現的黑影無情掐斷。元慧初不停尖叫,卻被元啟森牢牢固定住身體無法後退。那頭兇悍不可一世的獅獸居然正在被一團無法看清的黑影肢解,鮮血淌得滿熒幕都是。
此時畫面劇烈晃動,顯然拍攝的人也處於心情緊張之中,甚至有清晰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那團黑影也終於變得清楚,卻是個渾身被墨綠色偽裝包裹、臉上戴著一個咧嘴大笑面具的人。
“她就是白選。”元啟森的解說適時響起,“這是僅有的一幀她出手獵殺獅獸的影片,花了不小代價才搞到手。她的速度很快,居爺爺說,她應該是精通某種高超古武術的速度型異能者。”
元慧初劇烈地喘息,畫面上的女子正慢條斯理地拿匕首破開獅獸的大腦,很快就撥出一枚淡青色的珠子。原來晶珠是這樣得到的,她顫抖著手摸向頸項,那兒有一串打磨得顆顆圓潤、五顏六色的晶珠項鍊。她只覺頭腦一陣眩暈,胸腹間更是翻騰不已。
“忍住”元啟森突然厲聲喝道,“這就是你的對手死在她手下的野物足以裝滿放置你衣物首飾玩具書籍的所有房間白選她在生死邊緣長大,如果你連面對她的勇氣也沒有,你怎麼去戰鬥?”
元慧初的淚水滑下臉頰,哥哥從來沒有如此疾言厲色罵過她。但她知道,哥哥是為自己好。她胡亂抹了一把淚,倔強地抬起眼睛,再度看向畫面。
這次終於忍不住了,在胸口翻騰了許久的噁心感覺猛地從喉中洶湧而出。元慧初看見的是一具又一具悽慘的屍體,血肉模糊不說,那些無神冰冷的眼睛還被特寫放大,呈現在她面前。
“這些,是近三個月來,死於她手上的人。包括不識其真面目的流氓地痞混混、衝著懸賞去的黑、道殺手,以及在她衝過關卡防衛線時追捕她的便衣、特警。”元啟森的聲音也有些沙啞,無視元慧初吐得昏天黑地,自言自語。
“她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把國法置之腦後,行事肆無忌憚。她又很狡猾很謹慎,這些死者沒有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不過她的目標很明確,從殺人手段裡也能看得出一點端倪。我不明白,她臉上有那麼明顯的特徵,為什麼總也找不準她的行蹤?她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難道說,她臉上所謂的醜陋胎記竟然是假的?”元啟森目光一亮,重重地拍了輪椅的扶手幾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哥哥,我先喊人收拾下吧。”元慧初艱難地撐著虛軟身體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去看元啟森的表情,跌跌撞撞衝出門外,大聲叫人。
元啟森寬容地笑了笑,並沒有責怪元慧初的逃避。她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刺激,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
接著出現在熒幕上的就是三個多月前,白選與花滿樓在遊艇之上談判,突然遭受偷襲,白選以身相護,用異能衝擊那道劍光的影片。
時間很短,從白選出招到她跌入海中,總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