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花滿樓,外人不知道,亞歷山大身為花滿樓的最佳損友卻清楚得很,十八少的武道修為已經是花家第四代的第一人,力壓堂兄弟姐妹們甚至幾位叔伯祖輩。只是這廝慣常愛裝,明明已經有水晶低段的實力,偏要告訴別人只是黃金中段。別看他笑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狡猾得很。
兄弟三個吃了點宵夜,眼看天已微明,不走武道路線的亞歷山大實在吃不住了。不久之前,為了救回那個八輩子都沒做過一件好事的倒黴男人,他耗費了極大的精氣神,早就困頓得不行。
花滿樓仍然精力充沛,鄙夷地白了亞歷山大一眼,取笑道:“安德羅妮可是黃金武者。我說兄弟,你以後千萬別成了‘氣管炎’讓咱們跟著丟臉。”
花家信奉的是男主內、女內外,娶進門的老婆不看長相家世本事,只要一個字——賢。所以氣管炎在花家是絕對木有滴,花滿樓自認他喜歡的也是那種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小女人。
只是這種看待女人的信條,對花家的女兒們並不適用。而舍甫琴科家的大小姐,那可是與花家女子一般無二的彪悍存在。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慧初大小姐且有得你受”亞歷山大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花滿樓“哈”了聲,很有些苦惱:“我只把慧初當親妹子看,這回要不跑得快,那個粘人精肯定跟了來。”
元慧初,元啟森的孿生妹妹,元家第四代唯一的女性,那是被家裡的長輩們捧在掌心的寶貝疙瘩。元啟森極為疼愛這個妹妹,要星星不帶給月亮的。不過,兩兄妹的愛好截然不同。
元啟森遺傳了父親對軍械研究的狂熱,特別是對機甲的認識,他的理解程度甚至在其父之上。而元慧初卻對伯父主攻的醫學方向異常感興趣,她如今已經是元氏醫藥研究系統的中堅力量,深受伯父的喜愛。
這也沒什麼,雖是孿生兄妹,但並不意味著兩個人會喜好同一。大概是異卵雙胞胎的緣故,兄妹倆的長相也不十分相像。人們都說,元啟森肖母,而元慧初更像父親。
好在,元家人的身量不算高,卻都有俊秀溫文的長相。元慧初即便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那也是婉約秀麗的大家閨秀。年才十七的她,已經有了不少愛慕者,每天指名送給她的花束和禮物都要堆滿一個大箱子。
可惜,元慧初對花滿樓情有獨鍾。說句不好聽的話,從十六年前,花滿樓能在元家頻繁出入之後,元慧初基本上就是粘在他背上長大的。
花元兩家很看好兩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種感情深沉純粹。哪怕可能因為太過熟悉,不會發酵出死去活來的愛情,彼此之間存在的卻是宛若潺潺溪流、汩汩不絕的長情。
想起那張人前溫和柔順、人後卻古靈精怪的小女人,花滿樓心有慼慼焉。他抓了抓頭髮,揮揮手說:“慧初是很好,但小爺總覺得和她在一起有種罪惡感。不說了,睡覺”
他趿上拖鞋,踢踢答答往門外走。亞歷山大和保羅對視,無奈地笑笑。親近如他們,當然知道花滿樓心裡一直有個結未解。
十六年,十六年這麼長的時間,有什麼感情也淡了。只是,當年無緣無故消失的小丫頭,實在是紮在花滿樓心上的一根刺。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是自己的衝動,小乖不會落入人販子手中。
那時,妖怪桃夭斷言,小乖乖之所以會不見了,是因為她的長輩把她給帶走的緣故。否則,在最高法院的陽臺上為何會留下濃郁精純得嚇人的妖氣?
然而,亞歷山大——他曾經的名字是青四,他的迴歸卻帶來那樣令人無法接受的噩耗。花滿樓,當初慈心孤兒院的刺兒頭黑十八,聞聽白小乖基本上被宣告了死亡,背了人躲起來大哭了一場。
他每每處理慈心孤兒院諸般事務,總會想起給自己出主意的小丫頭,那根刺扎得便要更深幾分。
剛走到門口,從走廊那邊旋風般跑來個年輕男人。花滿樓心情更糟糕,墨刀濃眉一挑,喝道:“趕著投胎去啊?”他有點納悶,自己這個貼身親衛的臉色怎麼這樣古怪?
凌凜剎住腳,想笑,又強忍住,說道:“少爺,剛才收到的訊息,咱們又抓到了幾個人。”
這是好事啊,你想笑就笑,臉上那是什麼表情?花滿樓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沒說,沒好聲氣地問:“還有呢?”
凌凜神色古怪,似乎他方才遭遇了人生當中最不可思議之事一般。他說:“遲會長一直在外面等著少爺的答覆,說是不見到人死也不走。不過,她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跑了,說是……”他嘿嘿笑出聲來,“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