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陰惻惻的:“想活命。就不要亂說話。”
虎子跟了陳嘉這麼多年,陳嘉就是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打過他。
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聲應喏。飛快地跑進了人群裡。
陳嘉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
看竇夫人的樣子。不像是要用遺貴對付英國公府的樣子,這件事顯然比他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他這樣一頭紮了進去,到底是禍還是福呢?
不知為什麼。他腦海裡出現他初次見到遺貴時的樣子。
她雙肘抱胸,瑟瑟發抖躲在客房陰暗的角落裡,那驚恐的目光,就像一隻圍攻的幼獸,可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青一塊紅一塊的,就像一塊美玉被人為的損壞了一樣,讓人生出幾分心疼來。
陳嘉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貴女又如何?
越是長得伶俐,越是難以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下去。
他嘆了今天的第三口長氣,轉身牽了馬,慢慢地離開了巍然顯赫的英國公府。
竇昭在宋墨的書房外面徘徊良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宋墨說這件事。
瞞著他,又不甘心讓他這樣被矇騙;告訴他,又怕他知道了傷心。
倒是宋墨,等了半天也不見竇昭進來,就好比一雙鞋子脫了一半,另一雙鞋子還沒有落地的聲音,讓他心焦不已,手中的公文也看不下去了,索性自己撩簾出了書房,站在書房的臺階上笑著問她:“你是不是等我來請你你才進來?”又打趣她,“今天的天氣雖然不錯,可風吹在身上卻有點熱,你就是想我出來請你,也要換個陰涼些的地方才是,也不用站在院子中間受罪啊!”
竇昭失笑,不由橫了他一眼,心情卻舒緩了不少。
她和宋墨在書房坐下,斟酌著將這件事告訴了宋墨。
宋知道竇昭在查黎家的事,竇昭向來有自己行事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