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瑟和鳴。只是今年正月十六那天燈市,韋全帶著遺貴姑娘出門賞燈,遺貴姑娘突然就走失了……”
竇昭駭然,道:“人怎麼會走失的?韋家可報了官?官府怎麼說?”
陳嘉沒有想到竇昭會這麼激動,忙道:“夫人且安,我已把遺貴姑娘安置在了離這裡不遠的隆福寺,您要是想見她,我隨時可以把她悄悄送進府來。”
竇昭聽著他話裡有話,面色一肅。凝容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要隱瞞。仔細地跟我說說。”
陳嘉揖手應了聲“是”,道:“那韋全即是賀家的門客,少不得要討賀昊的歡心,一來二去的。就和那賀昊有了首尾。他成親之後。賀昊還和從前一樣在韋家進進出出。遺貴姑娘容顏出色。被賀昊看在心裡,就生出異樣的心事來。
“他先是拿出的段去哄遺貴姑娘,被拒後。就打起了韋全的主意。
“韋全雖是個葷素不忌的,但讓他讓出遺貴姑娘,他還是不願意。
“賀昊就許了他很多好處,不僅把自己名下一百畝的良田記在了韋全的名下,還把韋全從前的一個相好贖了出來送給了韋全,有了那相好在韋全耳邊頭枕頭風,韋全很快就改變了主意。
“元宵節那天,他藉口帶遺貴姑娘去保定府觀燈,把遺貴姑娘帶到和賀昊約好的地方,把遺貴姑娘送給了賀昊,對外謊稱遺貴姑娘走失了,還在保定和清苑都報了官……”
竇昭忍不住罵了聲“畜生”。
畢竟男女有別,和竇昭說這些,陳嘉還是有點尷尬的。
他低下頭喝了口茶,這才又道:“賀昊娶的是自己姑母的女兒,姑母們家又陪送了大筆的田莊,還給賀昊生下了兩個兒子,賀昊根本不敢把人帶回家,就把遺貴姑娘養在賀家在保定府的宅子裡。
“遺貴姑娘開始寧死不從,後來知道是韋全把她送給賀昊的,又被賀昊用了強,就開始不吃不喝。
“那賀昊就住在了保定府,天天伺候著。
“時間一長,賀遠清起了疑心。
“他一開始還以為兒子在外面養了個狐狸精,瞞了家裡的人來捉姦。
“待看到遺貴姑娘,就起了歪心,從自己兒子手裡奪了遺貴姑娘。
“賀昊不服,把事情捅到了自己的母親那裡。
“賀太太就趁著賀遠清出門,讓違全寫下了賣妻書,悄悄帶人將遺貴姑娘綁了,賣給了一個路過保定的行商。
“遺貴姑娘不從,在客棧裡自縊不成,正好遇到我找了過去,我連嚇帶哄,給了那行商三十兩銀了,將遺貴姑娘買了下去,悄悄地帶回了京都。”
陳嘉說著,打量著竇昭的神色:“因不知道夫人要怎樣安置遺貴姑娘,就沒敢貿貿然地把遺貴姑娘帶過來……”
竇昭也不知道怎麼安置這個叫遺貴的小姑娘好。
不收留她吧,她沒有個去處。
收留她吧,她生母和親舅舅都在世。
竇昭道:“那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嗎?”
“很漂亮。”陳嘉說著,腦海裡浮現那張如雨打海梨般蒼白卻悽婉動人的面孔,忍不住道,“我看著,和世子爺倒長得有幾分相似。”
竇昭猛地一跳,不禁沉聲道:“你可看清楚了!”
陳嘉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道:“若是夫人不相信,哪天我可以把人帶出來,夫人悄悄地看上一眼。”
竇昭自然相信陳嘉的眼光。
她突然覺得這件事已經不是她能扛得下來的了。
竇昭想了想,對陳嘉道:“你先回去。小姑娘那裡,派人好生看著,不要有什麼閃失。這件事,待我和世子爺商量過之後,再做打算。”
陳嘉猜到遺貴是宋墨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怎敢多問,恭聲應是,退了下去。
等在門口的虎子立刻迎了上來,他低聲道:“夫人怎麼說?”
陳嘉狠狠地瞪了虎子一眼,沉聲警告他:“這也是你該問的話?”又道,“你親自帶幾個人去隆福寺那邊。好吃好喝地把那小娘子供著,千萬不要讓那小娘子有個什麼不測……至於其他的幾個人,每個人給筆封口費,我把他們介紹到南邊的同僚那邊當差,讓他們再也不要回京都,如果再遇到我,小心刀劍無眼。”
虎子嚇得縮了縮頭,但還是忍不住道:“您不是說夫人也許要用這小娘子對付英國公嗎?知道的人豈不是越多越好?他們都是跟了我們好幾年的人……”
沒等他說話,陳嘉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嚇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