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娘呢!”德昭為把話岔開,故意說些高興的事情。
“是啊!”洛清一手輕撫小腹,喃喃地說了一句:“有喜?無喜!”
此話說得莫名其妙,讓德昭聽得不由得微微一愣,不知洛清究竟是什麼意思。
“時間不早了,本宮要回去了,告辭。”洛清淡淡地說了一聲,便帶著碧墨轉身離去。這一刻,這片櫻花林讓她想到了蕭子炎,又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將來是否也會想自己一樣苦命,畢竟她大仇未報,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否給這個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
錢府一個農婦打扮的四十多歲的女子,低著頭,面色灰白地被錢府的家丁押進了錢越的書房。
“跪下!”錢府的家丁兇狠地照著農婦的腿上就是一腳,那農婦被踢得哼了一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了。
“哎呀,你們是怎麼待客的?人家小戶人家,別把人嚇壞了!”錢越假惺惺地上前,攙扶起倒在地上的農婦,對旁邊的家丁訓斥了一聲:“不長眼睛的東西,還不快搬把椅子來?”
家丁聽了忙從旁邊搬過一把椅子,錢越態度溫和地對農婦說道:“請坐,請坐!”
農婦嚇得哆哆嗦嗦地,哪敢坐啊,錢越無奈只得把農婦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轉身對那些家丁喝道:“都給我出去,在外面候著就行。”
“是,小的遵命。”家丁們紛紛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了錢越與農婦兩人。
錢越看著農婦,四十多歲的樣子,雖然臉上已經有不少皺紋,但是可以看出她的五官還是長得蠻漂亮的,面板也挺白的,年輕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個標誌的人物,更何況她眉宇之間還透出一股子高貴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一般小戶人家能培養得出來的,必定在那鐘鳴鼎食之家待過很長時間的人才能具有這樣的貴族氣質。
故人現往事浮水面(三)
“你是秋水?”錢越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問道。
那農婦聽了渾身一驚,猛地抬起頭來,一雙驚恐的眼睛看向錢越,顫聲說道:“大人您說得是什麼?民婦聽不懂。”
“哦?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老夫是為官之人!還說自己不是秋水嗎?”錢越笑呵呵地說道。
“大人,民婦叫金蓮,想必大人您是認錯人了!”農婦顫抖地說著,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錢越觀察著農婦一點一滴的細小的變化,嘴角露出一抹陰笑繼續說道:“是嗎?秋水,文蓮國前朝琴貴妃的女官,與琴貴妃情同姐妹,當日宮變,秋水曾拼死保護琴貴妃突圍,後與琴貴妃一起來到了我們天宙國,老夫說得可有一點半點的不對之處?”錢越冷冷地問道。
“大人您這都說得是什麼啊?什麼文蓮國?什麼琴貴妃?民婦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啊!”農婦額頭上的汗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只見她眼神慌張,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一臉的驚恐與極度的緊張。
“是嗎?哈哈,老夫知道你有難言之隱,但是你就不為你的丈夫考慮一下?哦,也許你不會考慮因為你愛的根本就不是你的丈夫?但是你那三個孩子你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老夫能把你帶到京城來,同樣也能把你的孩子帶到京城來,到時候老夫可不會這樣客氣了呢,這刑部九九八十一道大刑,用在你孩子的身上應該很舒服吧?”錢越笑呵呵地問道。
“你!”農婦猛然抬起頭來,憤恨地看著錢越罵道:“你,你這個魔鬼!”
“不,不,老夫根本就不是魔鬼,老夫只是想知道一些關於琴貴妃的事情。只要你合作,老夫不會動你家一根毫毛的!若你不合作,那老夫只好不客氣了,所以是善人也好,是魔鬼也好,都在你的一念之差。”錢越非常有把握地看著農婦。
只見農婦低著頭,緊咬著嘴唇,錢越知道現在在農婦的心中正在經歷著一場疾風暴雨,她的心已經來時動搖,現在需要的就是一點點動力,一點點誘惑,只需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讓農婦乖乖地,自願地將那十多年前的故事說出來,好在他已經掌握了這一點點的動力與誘惑!
故人現往事浮水面(四)
“老夫勸你還是乖乖地與老夫合作吧,再說老夫也不是壞人啊。為了寧家,你有必要嗎?再次犧牲自己的幸福,你的丈夫?你的孩子?當年寧家是怎麼對待你的?她趙鳳兒對你如何難道你忘記了嗎?就因為寧致遠對你有情,她就將你置於死地,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到如今你淪落在鄉野,而她卻是獨霸著寧致遠與他白頭偕老,這公平嗎?不論是你還是你主子琴清,這對你們公平嗎?”錢越循循善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