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醒啊!”火隱一手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一手撬著蘭花指,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回首故國心字成灰(三)
“清兒又沒答應嫁給你,你怎麼老是夫人、夫人的,不是詆譭清兒的名聲嗎?”蕭子炎平時是極為和氣待人的,可對於火隱來說卻無論如何也可氣不起來,誰讓他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非要信誓旦旦地追洛清呢?
“本座說過要和你公平競爭,就許你天天守著清兒,就不許本座叫聲夫人了嘛?你欺負本座!不公平!”火隱也氣呼呼地反駁道。說得蕭子炎頭疼無比,若知道這活寶是這脾氣,這性情,蕭子炎當初絕對不會帶這個活寶去救洛清,可如今也沒辦法了,還得靠著這活寶驚世的醫術來調理洛清,說實話蕭子炎心中還是非常感激火隱的,若不是他驚世的醫術,當初洛清被救出時已經氣若游絲,徘徊在生死邊緣,是他的長生保命丹才穩住了洛清這口氣,這些日來火隱也如蕭子炎一般三天三夜沒閤眼,不過他比蕭子炎更忙,在蕭子炎家開起了藥鋪,這騰出許許多多治療的、調理的、進補的湯藥來給洛清服用,雖然洛清此時還在昏迷之中,人也依然憔悴,但總算是有治癒的希望了。
“你走開,讓本座給清兒喂藥!”火隱瞧著蘭花指命令蕭子炎道。
“你把藥碗拿來,讓本王給清兒喂藥!”蕭子炎學者火隱的樣子命令道。
“好了!好了!王爺啊,火公子,你們累不累啊,鬥嘴鬥了三天三夜了,你們不覺得聒噪,清兒姑娘還覺得聒噪呢!你們都一邊歇著吧,讓聞香來。”說著聞香二話不說地從火隱手裡拿過藥碗,坐在洛清的床邊餵了起來。
一碗藥剛下肚,就聽得洛清咳嗽了幾聲,緊接著手腳都抽動了一下,眼睫毛也眨了兩下,一雙眼睛微微張開,又閉上。
“要醒了!要醒了!”火隱激動地說道。
“清兒!”蕭子炎一下子上前抓住洛清的手。
這時洛清的美目已經睜開,引入眼簾的是蕭子炎一雙佈滿血絲關切的眸子。
“清兒,你好些了嗎?還痛嗎?都怪我!都怪我當初沒把你帶走!”蕭子炎握著洛清的手,兩滴淚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
“我,我還活著?”洛清那蒼白的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擠出幾個字。
“你當然活著,而且以後我一定要讓你好好活著,你放心再不會有人欺負你了!”蕭子炎激動地握著洛清的手錶態。
“哎呀,不是說好了公平競爭嗎?清兒,可是本座救的你啊,要不是本座,這兩個笨人估計連放火燒宮殿都不會呢!”火隱在一旁宛若一隻發情的雄孔雀,見洛清一醒就趕緊開屏,炫耀著自己美麗的羽毛。
洛清雖然剛醒,身子虛弱無比,但是還記得火隱,於是弱弱地說了一句:“謝火公子救命之恩。”後睡意又漸漸襲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手抽出蕭子炎那一雙溫暖的大手,喃喃地說了一句又昏睡了過去,而這句話卻讓蕭子炎更加痛心,眼角又再次溼潤——別碰我子炎,我已經不乾淨了!
“哎呀,本座的夫人怎麼又睡過去了?”火隱此時有好多話想對洛清說,可洛清剛醒沒一會又昏睡過去,於是他萬分奇怪,但是馬上又自己找出了答案:“啊,對呀,本座在藥湯之中加了味安神的草藥哩!”
聞香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將火隱請出了洛清養病的房間。
回首故國心字成灰(四)
半月後,朝廷釋出了天宙麗妃香消玉損的訊息,一時間三國譁然,無數洛清的忠實崇拜著落淚,更有十幾個極端的傢伙居然選擇了殉情。這下三國對麗妃的議論宛如燒沸了的滾油,七嘴八舌、鋪天蓋地、褒貶不一。
多數人還是為洛清的死而感到惋惜與痛心,但還有不少人因為洛清的死引發了民間一股殉情熱而大罵洛清,說洛清是九尾狐妖下凡,是妖顏魅君,早就該死,不然天宙永無太平可言。
又一月宮中有人將洛清被冤枉,慘死烈火的真相傳到了民間,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德皓的形象在天宙乃至三國百姓中大打折扣,本來天宙還有許多翹首期盼進宮伴駕的女子頓時對德皓都失去了興趣。更有不少極端的義憤填膺的百姓每日圍在天宙皇宮的門口朝皇宮的大門丟石頭、臭雞蛋、臭鞋子、爛菜葉子。
德皓聽聞大怒,抓了不少人,但越抓前來丟石頭、臭雞蛋、臭鞋子、爛菜葉子的百姓越多,最後德皓索性不管,讓百姓隨意發洩不滿。又過一月,百姓的怒氣方才慢慢平息。
這幾個月來軒宇城上空無雲慘淡,德皓自走紫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