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了,多少也該用些早飯休息一下啊。”貴喜站在德皓的身後勸道,看著德皓的背影勸道。
“貴喜,你說為什麼紫泉宮裡面的人都跑出來了,就連昏迷不醒的夢縈都被人救了出來,可清兒卻!”德皓的聲音一夜之間竟然蒼老了許多。
“陛下,麗妃娘娘已經仙去了,請您節哀啊,為了天宙您得趕快好起來啊!寧丞相讓奴才告訴陛下,文蓮國雖然撤出了永新但是火狐教又潛伏我邊城蘇城策反了當地守軍,現在已經暴動了,慕容將軍正趕去平亂呢,陛下還有很多國事等著您啊!”貴喜擔憂地說道。
“貴喜,朕的清兒真的走了嗎?”德皓沒有回答貴喜,而是喃喃地自言自語地問道。
“萬歲爺,娘娘已經仙去了,您,您請節哀吧!”貴喜說著自己的聲音也不由得顫抖起來,拿著衣袖擦了擦眼角,貴喜也很喜歡洛清這位娘娘,不但美麗,更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迷著你,更重要的洛清擁有擔任后妃難能可貴的品質,還有婉婉姑娘,那個活潑可愛,雖然嘴部饒人但是心地極好的姑娘,就這樣說沒就沒了!貴喜心中也如萬箭穿心般難受。
“啟稟陛下,小的們已經統統找了三遍,這廢墟中確實沒有麗妃娘娘的屍骨。”負責尋找洛清屍骨的御林軍頭頭跪在地上覆命。
“下去吧!”德皓淒涼地說道,洛清、洛清你好狠!竟然走得這樣地決絕,一點一絲的留戀也沒有!德皓流著淚想著。
“萬歲爺還是回去吧?”貴喜的聲音很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
“你給朕閉嘴!”德皓猛然回頭,兇狠狠地看向貴喜,貴喜先是一哆嗦,後來愣愣地看著德皓,嘴巴也驚得長得大大的,可就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貴喜如此失態,讓德皓也不由得覺得非常奇怪,冷冷地說道:“貴喜,你入宮這麼長時間難道連最起碼的規矩也不懂了嗎?”
“萬歲爺恕罪!”貴喜嚇得忙跪在地上說道:“只是,只是,萬歲爺您的頭髮。”
“朕的頭髮怎麼了?”德皓不經意地問道。
“都白了!”貴喜顫巍巍地說出了這句話。
德皓聞言,先是一愣後仰天大笑,一夜白髮,他的父王曾為了淑貴妃一夜白頭,如今他為了洛清也一夜白頭,同是心愛的人,可為何總是無法相濡以沫,攜手白頭呢?
回首故國心字成灰(二)
碧海國、碧泉城,靖賢王府,蕭子炎望著床上那昏迷之中朝思暮想的人兒,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沒想到自己才從天宙回來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就讓洛清遭遇瞭如此大劫。
自打蕭子炎、白千江、火隱三人聯手將洛清救出來的時候,洛清就已經是昏迷不醒,這些天一直都發著高燒,滿口胡話,不是大叫著:還我孩子!就是憤怒地罵著:你連禽獸都不如。可想而知在自己沒趕到之前洛清的遭遇多麼慘絕人寰!為什麼被她幾句狠話就說得萬念俱灰?為什麼在寧洛芳告訴自己真相的時候不再返回去將洛清帶走?為什麼這樣在乎她的感受?早知現在就該不顧一切地將洛清從天宙皇宮中劫走!蕭子炎一直守沒黑沒白地守著洛清,同時心中不停地自責著自己,看著心愛的人如今形容枯槁,重病在床,蕭子炎簡直如萬箭穿心,痛不欲生。
當初接到寧致謹與寧洛芳加急的書信,蕭子炎完全驚呆了,他想不出那個天宙皇帝竟然如此地絕情、如此地殘忍、如此地糊塗,親手將心愛的人送給死神。於是他與白千江接到書信後馬上動身,就連這樣還是去晚了,原本清純美麗,溫婉可人,黛眉凝華韻,秋水蘊詩菁的洛清如今卻被折磨得骨瘦如柴,臉色慘白,滿面憔悴。
“王爺,您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快去歇歇吧,不然身子要垮的,等姑娘醒了,是你照顧她還是她照顧你啊?”蕭子炎派來照顧洛清的丫鬟聞香端著盆清水走了進來,見蕭子炎還在這裡於是及其風趣地勸蕭子炎回去休息。
“不礙事,等清兒醒了,我再去休息。”蕭子炎苦笑一下說道。
聞香知道蕭子炎的脾氣,於是什麼也不說將水盆放在桌子上,擰了帕子為洛清輕輕的擦拭著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
“我來吧。”蕭子炎接過聞香手中的帕子,及其小心、及其溫柔地為洛清擦拭著汗珠。
看著蕭子炎溫柔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動作,聞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堂堂天宙的王爺,這麼多年來一直孤身一人,身邊竟然連個待妾都沒有,原來他的愛如此地深,如此地專一!眼前這昏迷不醒的姑娘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人兒吧。
“哎呀,本座的夫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