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一件事——
雪花散落,而他,看著希悠悲哀而憤怒的眼神,突然起了恍惚。如果她知道的話……會不會,也會用這種眼神來看他?他的心臟受不了。
他猶猶豫豫的想放棄。
“好吧,如果周助想知道的話,那麼晚上9點,在網球場上見面吧。”
她卻在這時說。
廢話!要是他想放棄的話就不叫不二了!
於是……
於是……
第一次,他不知這樣對不對。
埋在他肩上的頭顱,溫熱的氣息,平淡講述卻波濤洶湧的故事,以及……心底那不想揭開的傷疤。
這樣做對嗎?他問自己,知道這一切,真的對希悠有好處嗎?
看著雪落在臉龐上的面容,看著她因失敗而呆滯的身影。
他抱住她。
以兄長……不,最愛她的人的身份抱住她!
希悠……從此以後,我是你的支柱。
他在心裡反覆說。
秘密……就讓它埋藏吧……
或許有一天,秘密的主人會像挖到寶藏一樣把它展示給自己。可是,他已不再需要觸碰這個箱子了。
箱子的鎖,只有兩個人。
希悠。希悠的愛人。
他知道的,所以,不再勉強。
四 只是當時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此後又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希悠了。
並不是沒有碰面,只是不再在一起嘻嘻笑笑,說說鬧鬧。
那樣的生活,似乎離他有些遠了。
百無聊賴的窩在房裡,卻不知幹什麼才好。
“我回來了。”
不聲不響,淡淡的一句飄過。
不二知道,是她回來了。
心中有些激動,突突然,像是想要走出,而腳步,卻這麼生生的停了下來。
空心的木板被踩壓得聲音,嗵嗵,直上二樓。
腳步停了一下,復而再度響起,房門關閉,從此再無聲音。
不二苦笑。
什麼時候自己竟是這樣的躲避?
對,躲避。
這一刻,他心裡清楚,他在躲避,她亦在躲避。
為何躲避?
不二不知道,或許是不希望自己知道。
教室門口站著一個矮小玲瓏的少年。
不二僵了僵,而後笑道:“越前,有什麼事?”
少年隱藏的微笑消失了,他偏過頭去:“不二前輩很久沒有去網球部了。”
“我不是已經隱退了嗎?”他笑著回答。
“……”
沒有回答,沒有聲息。
一切,在悄無聲息的結束。
“吶,不二,怎麼了?”身旁一個機械化的聲音。
“沒。”淡淡的回答,不二揚起笑,用從未失手過得假面擋住了真心,“乾有事?”
男孩揚了揚手中的錄影帶:“好東西。”
最終還是去了。
靜默。
“原來,她的手是這樣弄傷的。”筆尖在紙上刷刷的摩擦,“真是一把雙刃刀啊,傷人七分,自傷三分嗎?”停了停,像是看向自己,“亦或者說——以己之道,還施己身?”
手顫了顫。
“乾,你說這個人……是希悠下一場的對手?”不二聲音發顫,恐怕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沒錯,這個佈局者,真的是很用心。”
看來與希悠在法國有關。
“我回去想辦法阻止她。”不二堅定地說。
“沒用的,不二。”冷漠,又現實的回答。
“想必她已做好了準備。”乾說,“你所能做的,僅僅是給她鼓勵罷了。”
懷抱著女孩。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又很快放鬆下來。
“周助?”她遲疑的喚。
他沒有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亦不知道,當回答過後,這種祥和融融的畫面是否便會煙消雲散。
他不想。
他只得趴在她的肩頭,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喚。
希悠……希悠……希悠……希悠……希悠……
微微拉開窗簾,他看到房子底下騎著腳踏車微微羞澀的少年,走出房門的女孩微微一怔,接著摁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