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癒著我的心靈。
就如同在那間破舊小屋內,明明素昧平生,卻在盡心盡力的的幫我包紮傷口,那時,他定不可知,在他眼裡的女孩子,已經經受了這種對待太多太多,已經熟練到不需要被人幫助療傷的地步。
那時,他定不知道他的行為,他的眼神,他的話語,足以顛覆一個女孩的倔強心理。
不相信、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好的人!
下意識的認知,就如同從小見過的太多太多,有了利益才會有幫助,沒有平白無故的獲取,沒有平白無故的得到。
他的一出現便瞬間顛覆了整個認知。
手冢國光……這個名字,在心中重複了一遍又一遍,一遍遍的念刻在心。
然後抱著惡毒的想法講起我的身世——在外人看來悲傷的身世對我來說不值一提,天道無常,命運坎坷。
不在意這些,卻並不代表不心傷,可是在他的面前,卻還是懷著一分試探三分惡毒的無情的挖了自己的暗傷。
我以為不會有人看見,拿到從未癒合的傷口,被我獰笑著挖開,黑紅色的血,在黑暗的角落中靜靜流淌。
我以為他不會看見!
可是他走過來,一言不發,為我止住了血。
不二希悠的整個世界因一個叫手冢國光的人而顛覆。
從此不二希悠不叫Ice·Fuji,從此不二希悠有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世界。
與他獨處機會不多,卻每次都記憶深刻,手冢國光之於我,有如一盞指引的燈,有如一個避風的港灣。
從未有過的感覺,自他那裡產生。
所有的守護,都默默記在心間。
感激,卻無法回報,其中的心意,明亮於心中,卻把答案緊緊隱藏了起來。貪戀這種溫柔,便有捨不得拒他。纏綿的毒,縈繞在心間。
我缺少溫暖,所以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安眠。可是所有心意,無法回報。
所以在牽手的那一刻,有過心悸,有過拒絕,因為那隱藏在心底裡不齒於己的貪婪會沿著溫暖的路線告訴那個人。
可是最終,也無法逃脫,那暖的誘惑。
他對我說再見,我未曾回話。
他目視著我的背影,我未曾回頭。
不敢回頭,因為回頭的剎那,會因為對溫暖的貪戀再度被吸引過去,可是等待著我的,是已經找到的與我同舟的人。
我不曾說再見,不是為了不再次相見,更不是為了不再相見,而是因為要牢記這個人給予我的,最初的溫暖。
我走進運動場,遠遠看見了一個俊朗的身影。
——幸村精市。
——我所找到的,心靈的歸途。
走到突然的身邊,牽手,不自覺的露出淺笑,如同每一個女孩子一般,面目害羞,心跳如鼓。
幸村的手緩緩撫過我的長髮,指尖在髮際中徘徊,男孩子的熱度,透過長髮,直直傳達到了大腦。
於是乾脆學貓咪的樣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眯起眼睛,感受這樣的撫摸。
運動場裡沒大有人,因為選擇了冷僻的時間,給予了我們安靜的空間。
運動場,集結了我多少的回憶?點點滴滴,他人的一顰一笑,都在這裡,被我一一記在腦中。
三月的時間所剩不多,能夠提供的約會更是不多。
從未有過戀愛時的約會,有些恐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有可以藉助的道具,兩個人開始在網球場上對戰。
這是幸村一直以來的心願,從第一次見面起,已不知提了多少回。
而今,雖是第一次對抗,可是上手完全沒有陌生感,如同長久的對手一般,只是在進行著一千零一次的切磋。
誰都沒有用絕招,因為殺氣太過濃烈,生怕吹散了浪漫的氣氛。
直到二人筋疲力盡。
他站在我身後為我擦去發上的汗水,眼神溫柔,動作細膩,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口袋中圓圓的不知摩挲過幾回的東西交給他。
一個陳舊的網球。
“這是什麼?”
“定情信物!”我微笑,習慣性的眯起眼睛,“這是當年明叔在雪因白央杯離去前,未曾交託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未曾交託,這才錯過的吧!
這個問題,我未曾問過他,所有的答案,只藏在那天各一方的一對人心中。
託比林這個損友的福,幸村已經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