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整個人瞪大了眼睛,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顯然不能理解我說的這句話。
正常人確實無法理解,原本一個小屁孩怎麼可能會一夜之間長大,而且還坐上酆都大帝的位置。
若不是這個鬼市裡面有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我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有這能力,可以一夜之間長大,成為大人的樣子,而非再是小孩子的模樣。
以前小孩子的模樣,說話什麼的,根本拿不出氣勢,光是童稚的聲音和矮小的身高,就只有被人欺負的份。
可是換成了大人的模樣,洪亮的聲音之後,可以瞬間震懾住別人。
這長大『藥』吃了,真是一點也不後悔。
張昊瞪著驚愕無比的表情,“你!?……陳天!?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嘴裡一直喃喃自語,不過陰兵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將他拽了出去。
刀山刑法可不是那麼好過的,這個張昊簡直是無法無天,我若不好好治治他,他可以把陽間的人肆意殘殺,把法術當成害人的手段,而不是幫助別人的東西了。
此刻崔判官頗有些尷尬的看著我,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大帝,這有句話我不得不講,從官職上來說,我必須聽你的,從人乾爹的事情上說,我也必須幫你,可是這張昊可是張淨宗的親兒子,那張昊不學無術,法術不精,到了咱們陰司必然是沒有反抗的餘地,可他真出了事情,咱們酆都城的日子就未必好過了。”
“你在怕張淨宗?”我饒有興趣的看著崔判官。
崔判官臉『色』頗有些尷尬的看著我,“那張淨宗的能力並不摻假,確實很厲害。如果真把這張昊給傷害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甚至不會放過整個酆都城!”
我冷冷一笑,“你以為放了張昊就會平安無事嗎?”
崔判官愣了愣,怔怔的看著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跟你說吧,這張淨宗早在之前,就已經商量和玄門三大家族聯手打算攻克桃止山,桃止山可以說是陰司最為重要的兵營地,酆都城的攻克就放在這桃止山的後面,所以說,這張昊到了陰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呵呵笑了笑。
崔判官顯然被我說的這番話給愣住了,久久沒能回過神來,我正要離開大殿的時候,崔判官迅速上前攔住了我,臉『色』陰沉無比的問我,“所以……他們就要來桃止山了?”
“嗯,不過放心,老子在陰司一天,他們就休想踏足酆都城一步,你們的命,我給你們保證!”我語氣嚴肅的說道。
崔判官怔怔的看著我,眼神裡透『露』著前所未有的神情,隔幾秒只是呵呵笑了笑,“用不著你保護。”
我並未理會,而是朝著陰司地獄刑罰的地方走去。
陰兵見我從大殿走出來,便好奇的問了句,“大帝這是要去哪裡呢?”
“刀山地獄看一眼。”我說。
陰兵臉『色』瞬間僵硬住了,極其詫異的看著我,“大帝,你沒事兒吧?那地方怎麼是您這種身份去的,那裡太血腥了,咱們的酆都大帝是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這不是髒了自己的眼睛。”
我愣了愣,這陰兵說話……實在一言難盡啊,搞得跟個公公似的。
“老子又不是沒進去過,第一次就被關到這陰司的刀山刑法了!”我滿臉不爽的看著陰兵說道。
這陰兵聽了這話,當時臉『色』就很難堪,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話了,只好乖巧的站回到了旁邊。
我順勢朝著刀山罰的地方走去,剛踏進門口,就聽到這銅牆鐵壁裡傳來刺耳的尖叫聲,慘叫痛哭,聽上去確實讓人揪心無比,我心裡越發覺得,這個刑罰之類的東西,會不會太過於殘忍了。
這陰司千百年來都是這套規矩,或許需要換了。
我走進去的時候,那些陰兵顯然有些震驚,因為以前的酆都大帝是根本不會親自踏足這種地方,對於我的出現,他們很是驚訝和緊張。
我朝著裡面走了進去,第一個位置就是正在進行刀山刑罰的陰魂,而這四周實在讓人覺得很難受,莫名的就是一種壓力。
在我面前不遠處三米左右,有個鐵鑄的柱子,足足有四五人環抱粗,柱子的外面『插』滿了刀鋒向上的罡刃,鋒利無比,若是有根頭髮飄在上面,能夠瞬間割斷,此刻這柱子下面圍聚著不少的陰差仰頭看好戲。
與此同時,極其熟悉的場景,當年我也曾經在這裡被人罰在這兒,說起來還心有餘悸,沒想到這次成了自己來判被人的刑罰了。這柱子正下方,十幾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