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文冷冷的站在那裡,可我卻覺得他高大無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無法想象那麼小的身體,竟然能有這麼厲害的法術。
在我眼裡,張澤文的本事就比爺爺稍微差點,不過除了爺爺,也沒人能比張澤文厲害了。
張瑤也被這幕驚呆了,和我一樣,沒想到張澤文竟然這麼厲害。
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張澤文竟然回來保護我們。
後來我才知道,大力鬼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馴服的,更不是那麼容易為自己所用,大力鬼曾經一度在方外稱霸擾『亂』,後被陰司收服鎮壓地獄。如果在中途失去了信服力,大力鬼都不會聽從,誰更厲害,大力鬼就聽誰的,這個老頭兒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才搞定了大力鬼,卻被張澤文打回了地獄。
老頭兒極其憤怒的看向了張澤文,滿眼通紅,佈滿皺紋的臉上留下騰騰殺氣。
張澤文冷冷盯著老頭兒,雖然沒開口說話,可是從他臉上能看得出來是鄙視。
張瑤有些害怕,畢竟老頭兒那天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在張瑤的眼裡,這個老頭兒很恐怖也很厲害,唯唯諾諾的看著張澤文說,“我們是不是攤上事了,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昨天就用雷決差點要了陳天命。”
張澤文的臉『色』更為嚴肅,冷哼怒斥起來,“道門竟然有如此敗類,真該清理門戶,身為陰司的人,卻偷學我道門法術,不用來救人,反倒害人,這種人決不能姑息!”
我呆呆的看著張澤文,突然明白爺爺喜歡他的理由,他們的理念都是一樣的,道法不能拿來害人。
老頭兒突然陰險笑道,“張澤文!比起我的事情,你爺爺更對你保護陳復陽孫子的事情更生氣吧?當年陳復陽和你爺爺之間矛盾有多深,你怕是不曉得這裡面的情況,今日之事,我必然會上報給你爺爺,至於誰被逐出道門,我想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和張瑤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心裡莫名有些愧疚,如果張澤文因為幫了我們而跟他爺爺產生矛盾,還被逐出道門,這事情擱誰身上都覺得不好受。
老頭兒的話裡面全是威脅的口吻,聽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張澤文卻冷笑一聲,極其淡定自若道,“我等著。”
老頭兒自然不敢對張澤文下手,否則無論事情因為什麼而起,人都有護犢子的行為,到時候張澤文的爺爺只會找老頭兒算賬,這老頭兒也是個聰明人,沒有多做任何事情,轉身朝著另一條路走了去。
我這才發現,剛才張澤文用雷法劈向的地方,跟燒焦了一樣,黑乎乎的,那個位置正好是我家門前。
張澤文這時回過神來,看向我,語氣平穩的說,“你爺爺怎麼還不回來?”
我搖搖頭,“我都不曉得他去幹嘛了,要不你今晚上住我們家吧。”
張澤文點頭答應。
我當時開心的很,我打從心眼裡是崇拜張澤文的,畢竟都是同齡人,他卻厲害的讓人驚訝。他能夠在我家留宿,我激動不已,我連忙轉過頭看向張瑤,“今晚上,你睡我爹孃房間,我跟澤文哥一起睡。”
張瑤呆呆的看著我,滿眼裡都是無奈,眼神略有暗淡的點點頭。
我們又回到了屋裡,收拾了下,主動給張澤文燒水洗漱,到了夜裡我先回到房間鑽進被窩裡,張澤文坐在桌前,看了會兒爺爺放在桌上的書冊,我都快睡著了,他才上床。
我見他準備睡了,忍不住開口問,“澤文哥,我也想學雷法,看上去好酷!”
張澤文愣了愣,翻過身來盯著我,“你爺爺教你收兵了嗎?”
我全然不懂他說的意思,“什麼燒餅?”
張澤文略有尷尬,顯然對我『迷』茫的模樣,有些無奈,語氣平和的告訴我,“呃,收兵。在正統道教是可以呼叫天兵神將,其次是東嶽兵將,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師門兵將,比如香水院調火頭兵,修雷法的調蠻雷兵,五雷兵。有的人則是養五猖營。你爺爺沒跟你說嗎?你爺爺養的兵可不少,在很多需要調兵遣將的法術中,如果平日沒有收兵是沒辦法施法的。”
“你說的我都不懂……你能跟我講講嗎?”我對道門的事情本就一竅不通,也是最近幾日跟著爺爺,才曉得些基本的東西,可是張澤文說的這些,還真是讓我懵『逼』了。
張澤文不厭其煩的告訴我,統稱為五昌兵馬,五昌兵馬分為兩種,一種叫正五昌,另一種叫邪五猖,也有說法叫天猖兵和地猖兵。正五昌分三個等級,上等、中等、下等,上等屬於二郎神的兵馬,中等是張五郎的兵馬,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