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文告訴我們,既然這個人已經在他們之中,想要抓出來並不難,而是讓其放鬆警惕,這也是為什麼他故意說了不管這事的話,是專門說給有心人聽的。
“你打算怎麼引那個人出來?”我好奇的問。
張澤文的壓低了嗓音說,“這人原本的目的是什麼?”
“嗯……嫁禍到我頭上?”我不解的回答。
張澤文點點頭,又繼續問我,“嫁禍的目的是什麼?”
我細細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他希望全真教視我為敵人,澤文哥哥是你們當中最厲害也有權威的人,如果你親手收拾我,肯定我沒有活命的機會。”
張澤文呵呵笑了笑,寵溺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幾天不見,你倒是聰明瞭,既然他的目標是你,引蛇出洞肯定是得靠你做誘餌。”
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想到爺爺住的那別墅裡有個周管家為陰山派的人效力,這邊又匯聚了這麼多道士,我才出來就被陰山派的人盯上了,若不是裡應外合,我都不能理解他們的速度為何這麼快了。
張澤文回到房間裡,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桌前,又從抽屜裡掏出一把紅剪刀,在白紙上剪下一個紙人形狀,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張澤文並指唸咒,“敕!”一聲吼,那白紙忽然化作和我一模一樣。
張澤文把‘它’放在客廳裡躺著,看上去就像是‘我’睡著了似的,張澤文借用一根我的頭髮放在它身上,這樣沾了我的氣息,也能以假『亂』真,那道士今晚上肯定會想辦法對付我。
到了夜裡,張澤文帶著我去旁邊的屋子睡覺,張瑤和白曉在另一件屋子,假的我則在客廳,所以那道士一旦進來就會先看到假的我。
到了夜裡,安靜的出奇,我們不能出去,也看不到客廳的情況。
此時,張澤文從房間裡找來一面鏡子,又找來一張紙包裹在鏡子上面,用麻油塗在紙面上,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我全然看不明白,張澤文見我看的稀奇,告訴我,“這是圓光術,你爺爺還沒教你吧?那幾天你不在,你爺爺教給我的。在民國時期最盛行的一種民間法術,過去誰家走失人口或丟了東西,就用圓光術,可以看到鏡子裡面那家丟失東西或走失人口的全過程。圓光可查人間百事,查天庭地府,查陰陽風水,查過去未來,查精靈鬼怪,三界之內,皆可查之。有些道法高的人,在牆上、水中、掌上畫個圈,即可象放電影一樣顯現出各種影象,是追查資訊的高階手段之一,千百年來秘密流傳。”
我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裹著白紙的鏡子,這玩意真能這麼神奇?
張澤文看了眼我,“不過這法術也有要求,必須身為童子才能看到鏡子裡的情景,且童子的年齡得在八歲以下,你正好八歲,若再大一些,這法術就得請喚童子來協助幫忙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竟然慶幸無比,當初恨不得一眨眼就長大,可現在卻鬆了口氣,好在自己沒長大,不然這玩意我就不能親自看一眼了。
“瓊輪光輝,全盈不虧。玄景澄徹,神扃啟扉,中有高尊,瓊冠羽衣,願降靈氣,赴我歸期,吾住屋主,廳為面鏡,速速聽吾令!”周澤文嘴裡唸唸有詞。
我的眼神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鏡子,不一會兒竟然覺得腦子有些暈沉沉的,一陣眩暈之後,這鏡子突然模模糊糊能看到客廳裡的情形。
我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景象,張澤文饒有興趣的歪著腦袋看著我,“看到了?”
我點點頭,“看到了!好神奇啊!”
張澤文見我吃驚的模樣,不禁揚起嘴角溫柔的對我說,“你也是修道之人,這些東西該是見怪不怪了,你倒還和初生牛犢似的。看見什麼了跟我說。”
我恩聲點頭,眼神繼續放在了鏡子上面。
十幾分鍾過去,整個屋子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我’依舊躺在椅上安然熟睡。
也不曉得過了幾個小時了,總之這鏡子裡面並沒有特別之處,我困得眼皮都快合上,張澤文好幾次眼神兇惡的看著我,嚇得我不敢犯瞌睡,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盯著鏡子看。
不過幾分鐘後,突然外面的門被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走了進來,那人穿著白『色』的道袍,左右看了幾眼,我愣了下,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是火車上跟我起衝突的道士中的人。
他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別人之後,迅速朝著‘我’的身體走去,我連忙把這情況告訴了張澤文,張澤文嗯聲點頭,突然並指唸咒,“敕!”
頃刻間,這鏡子裡面突然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