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密切,官員又多是從文人中來,這一來就有官員利用印書賣書賺錢了。是以朝廷規定,官員以出書贏利者,革職查辦!
本朝就曾有一位學政大人,把自己所著八股文章刊印成書,命諸生買讀,被人彈劾,一經查實後,立即革職查辦了。也就是說,官員寫書刻書可以,但不能營利,更不能利用職務之便強買強賣。否則要受嚴懲。
蘇雅氣得臉上紅暈更盛,道:“我家可沒從中賺得一分銀子,為了印書,倒還搭了些錢呢。”
葉小天攤了攤手道:“這個只是夫人你一面之辭,誰能確定呢?如果下官去洪大善人那兒走一遭,再去拜訪拜訪本地幾位士紳,你說他們會怎麼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
蘇雅臉色一白,恨聲道:“你要誣陷?”
葉小天反問道:“難道尊夫指摘葉某的罪名屬實?”
蘇雅又不語了。
葉小天微微一笑,又道:“循天曾經鬧出人命的事,我是不會提的,我當他是朋友,這是我為他做的事,不是為了縣尊。但……本縣有一座賭坊,據我所知,它真正的幕後主人乃是大老爺,而且這座賭坊現在還在經營。縣太爺經營賭坊……呵呵……”
在門外把風的蘇循天並不知道因為他的疏忽,給姐夫又增添了一條罪名。花晴風意欲對付葉小天的時候便吩咐他關掉賭坊,把花家的痕跡抹去,可他覺得從那些賭徒們身上抽點利水,既非傷天害理,又能有所收入,所以沒捨得,想不到葉小天其實一直就知道這賭坊的存在,也知道這賭坊就是縣太爺做後臺。
蘇雅夫人胸膛起伏不定,激動地打斷他的話道:“你不要說了!”
葉小天笑了笑,轉口說道:“夫人,我在京師,有禮林侍郎的交情,在金陵府,有兵部張尚書的緣份,真要打起官司,你說誰輸誰贏?對我來說,結局只有兩個,要麼反敗為勝,要麼同歸於盡,而對夫人你來說,結果只有一個:你丈夫,一定會丟官罷職,身敗名裂!所以,循天告訴我這件事,使我提前知曉,有了迴旋餘地,他不是救了我,而是救了他的姐夫、你的丈夫!”
蘇雅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在椅子裡,閉上美麗的眼睛,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哽咽地道:“我……答應你……”
葉小天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蘇雅身邊,衷心地道:“夫人很聰明!既聰明又美麗,有此賢妻,是花知縣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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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70章 當面鑼
二堂上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看著白泓。白泓臉上變形變色的,心中天人交戰,不會兒額頭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花晴風眼見白泓如此掙扎,心中信心更大了,曾幾何時,他花晴風也能靠著威嚴,把一個僅低他一品的官員壓迫成這般模樣了。花晴風一字一句地道:“白主簿!”
白泓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顫顫巍巍地在臉上擦了擦,道:“事關重大,可否容下官……好生斟酌一下。”
花晴風冷笑一聲道:“白主簿,奏章今日就要上奏朝廷,可等不了那許久,不知你究竟意下如何?”
白泓似乎被汗水蟄了眼角,他猛地閉了閉眼睛,眼前陡然浮起出了那張懸掛在自家書房中的橫幅,上邊空白出赫然出現了三個大字“葉小天”,變成了六個大字的條幅:“與葉小天為善!”
白泓猛地張開眼睛,對花晴風道:“下官赴葫縣上任時日尚短,對葫縣官員不甚瞭解,縣尊所言罪狀,下官全無所知,既不知其事,實在不能與大人聯名簽署奏章,還請大人恕罪!”
花晴風怔住了,他眼看白泓那般模樣,還以為他馬上就要被自己逼迫到崩潰,誰料突然之間卻發生了這樣的演變。白泓有大權在握的誘惑,有搞垮葉小天,捱至他離任後升為一縣正印、百里至尊的機會,可他居然拒絕了。
一念及此,花晴風對葉小天更加忌憚,他知道葉小天勢大,卻也沒想到葉小天的威勢竟如此之大,致使這位縣主簿畏之如虎,如此一來,花晴風鏟除葉小天的決心也更大了。
他要報仇,他要搞垮睡了他的女人的混蛋!他要洗刷在葫縣任職五年留下來的窩囊名聲。重振官威,如此他才有前程可言,否則再到任何地方為官,也難免被強勢下屬架空的可能。
花晴風想了想,嚥下了對白主簿的呵斥之辭,呵呵笑道:“白主簿,且不忙著拒絕,你再好好想想,或許……會改變主意!張典史,你來葫縣有段日子了。本官所言不虛吧,你可願與本官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