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回皇宮,墨夜只覺得懷中的羽含煙渾身冰冷,如抱著一團冰塊似的,可羽含煙的頭上卻在不住的流著汗水,將她身上的衣衫都浸溼了,緊貼在她的嬌軀上。
“未離,快。”墨夜催促著。
未離無法,只能一下一下加重力度的用鞭子抽打著馬兒,馬肚上能隱隱看到被鞭子頻繁抽打後呈現出的痕跡。
“含煙,你會沒事的,你一定要堅強一點,馬上就到太醫院了。”墨夜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羽含煙雙目緊閉眉頭緊皺,在她的身下,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衣衫滴落下來,染紅了馬車內的木板。
“快點未離,含煙流了好多的血。”墨夜快要抓狂了,一聲一聲的低吼著,恨不得將羽含煙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昨夜還好好的,現在為何會變成這樣?你到底怎麼了?醒醒和我說說好不好?你別睡了,別睡了。”墨夜將臉緊緊的貼在羽含煙的額頭上,心沒來由的一陣恐慌,感覺渾身都很乏力似的。
“君上,到了。”未離將馬車驅到了御藥房外,跳下馬車掀開車簾,墨夜抱著羽含煙從馬車內出來,徑直往御藥房內跑去。未離在放下車簾時,看到馬車內木板上那一灘殷紅的血際,眼睛一陣刺痛,腦袋暈暈眩眩的。
“昂念,昂念,給我出來。”墨夜走進御藥房大聲的喊著,整個御藥房裡的太醫都被墨夜給驚動了。正在曬草藥的昂念聽得墨夜的聲音忙從後院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在墨夜懷中奄奄一息的羽含煙。
一臉震驚的看著墨夜,昂念抿唇。
“這,這是怎麼了?”昂念強忍著內心的扯痛低聲問。
墨夜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快,快救救她,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你快點救她,快點啊。”墨夜紅著眼睛瞪著昂念,昂念臉上也是一片神色慌張,被墨夜那麼一通怒吼更是擾亂了心神。
“把她抱進去。”昂念在前面急步走著,墨夜抱著羽含煙緊跟其後。
將羽含煙帶到一小屋裡,昂念讓墨夜將羽含煙放到床榻之上,昂念則走出去拿自己的醫藥箱。墨夜將羽含煙輕輕的平放於床榻上,焦急的眼中竟是痛色。
只見得羽含煙臉色已越來越蒼白,連同櫻唇也成了粉白色。
昂念走進來,拿著醫藥箱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一切準備就緒,昂念四指扣在羽含煙的手腕上,半晌才臉色俱變。
“君上,敢問含煙她這是吃過什麼?”昂念冷著臉轉頭看向墨夜,語氣冷冽。墨夜不解,搖了搖頭。“她吃過什麼?這得問鳳棲宮的人。”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那個…”剛說完,昂念突然睜大了眼睛,“昨晚你是在她那裡留宿的?你臨幸的是她?”昂念指著羽含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墨夜。
墨夜點頭,卻是更加的不解。“這和孤臨幸她有何關係?”
昂念握緊了拳頭,眼中有紅血絲浮上。
“那就是今早陳公公來御藥房抓的藥就是拿去煎給含煙喝的了?那藏紅花是滑胎的藥,若是君上臨幸了嬪妃後,喝過那藥自是不必擔心會懷上身孕。所以說,她今天也喝過那藥是麼?”
昂念一字一句的問,墨夜不解。
“你難道不想讓她懷有身孕?所以才逼她喝藥?”昂唸的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墨夜的臉色陰冷一片,睨著昂念,“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怎麼樣了?為什麼會流血?”
昂念抿著的唇微微有些顫抖,眼角時不時的抽搐幾下,卻仍是抿著唇不語。
“昂念,你信不信孤可以立馬取你性命?”墨夜慌了,從昂唸的臉色中,他看出一些不妥,可昂念不說,他也不知道羽含煙到底是怎麼了,只覺得內心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
昂念低下頭來,雙手痛苦的抱著腦袋,緊閉著雙眼。
墨夜看在眼裡,心中的不安更甚。
靜默了少許,昂念突然出聲。“她懷了身孕。”
“什麼?”墨夜的身子晃了晃,欺上前一步,雙手抓住昂念,將昂念從矮凳上扯了起來。“你剛說什麼?懷有身孕?她怎麼會懷有身孕?”
昂唸的頭仍壓得低低的,俊逸的臉上一片陰影。
“都怪我,怪我沒有替她把脈,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若是今早知道那藥是拿去給她的,我一定會先替她把過脈的。現在,現在一切都晚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昂念懊惱的扯著頭髮,聲音低低的,帶著痛苦的嗚咽聲。
昂念抓著頭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