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越使手段洩私憤,越讓皇帝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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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斜倚在軟榻上,肘彎處靠著一個蓬鬆的引枕,手向前伸,任宮女蘸了護膚膏脂在她面板上輕輕塗抹。
身體是放鬆的,但她的精神卻始終無法鬆懈下來。左思右想,還是讓人把茯苓叫到了身邊。茯苓穩穩當當的行了禮,度自家娘娘神色不定,便讓榻尾跪著的小宮女離開,自接過那一雙沒人錘,用適當的力道在主子的腿上徐徐捶著。
皇后以手心抹手背,感覺適量,就揮手叫退了手邊的宮女。
“本宮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次的事有些奇怪。”她胳膊往上搭去,肩靠其上,蹙起眉道,“按理,雲氏那裡應當是成了。雖然本宮的計策差了一招,沒能讓皇上聽信X監正的話將她移走,但依父王所說,她此生必不能再懷胎。”
這個她是聽烏茜描繪過妙貴儀魔怔時的情景,與父王傳來的話相彷彿。
正是因為她深信雲露不能再懷胎,所以此番御花園裡的動靜,她也渾不以為然。橫豎對方耀武揚威的局面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可皇上既然懷疑到了芙蓉香身上,又給沈芬儀下了禁足令,怎麼轉個身就撤了?”
這到底是有疑心沒疑心,還是因為沈氏與自己挨的近,皇上轉而懷疑自己了?
皇后正是擔心這一點。
原先是覺得計劃冒險,才要找個方便的人當替罪羊,沈香薇跟著她這麼久,這兩年愈發不經用,自己前面為保她甚至連宮權都讓出去過,雖然只指甲縫那麼一點兒,後面曲凌波那個賤/人也死了。但自己再三迴護,卻發現她的價值不值得了。
既然活著不值得,就讓她死的值不就行了。
可當時只想著施行計劃沒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