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是京城百官?”
楊元慶的目光又轉向楊暕,淡淡一笑問:“齊王殿下,微臣的話可對?”
他的目光最後露在身後的那個瘦小身影上,此人卻走了出來,拱手對楊元慶笑道:“楊侍率此言不對,聖上在去年三月下旨,將東宮兩萬軍交給齊王殿下,雖然名義上還是東宮六率府,但實際上已歸齊王所屬,聖旨上寫得很清楚,齊王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聖旨還在,楊侍率要看嗎?”
楊元慶見這名中年男子很陌生,從未見過,便笑問道:“這位先生是。。。。。”
“在下皇甫詡,伊闕縣令,楊侍率不認識我,我可是對楊侍率敬佩已久。”
皇甫詡又笑著追問道:“楊侍率,難道你一定看聖旨嗎?”
楊元慶也笑了起來,“這就有點讓人為難了,聖上給我的旨意上說,我可以調配京城百官,但齊王殿下卻不准我調動軍隊,讓我是該聽聖上的話,還是該聽齊王殿下的話?”
一邊說,楊元慶的腦海一邊迅速思索對策。
皇甫詡卻不留一絲漏洞給楊元慶,笑道:“楊將軍當然可以調齊王殿下的軍隊,但前提是必須要齊王殿下同意,齊王殿下當然也會全力支援楊將軍,可如果這些軍隊恰好有別的事,那就只能對楊將軍抱歉了。”
皇甫詡回頭看了一眼楊暕,見他有點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提醒他道:“殿下,你說對不對?”
楊暕這才發應過來,連忙道:“說得不錯,必須要本王同意!”
皇甫詡又笑道:“楊將軍,你現在可以向齊王殿下請示了。”
楊元慶的臉也板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向齊王請示?天下軍隊是向聖上效忠,而並非是向齊王效忠,請問齊王殿下,天下軍隊究竟是你所有,還是聖上所有,請你把話說清楚了!”
皇甫詡明白楊元慶這是在套齊王的話,絕不能跟著楊元慶的思路走,他正要提醒齊王,卻來不及了,楊暕脫口怒道:“天下軍隊自然是向我父皇效忠,我幾時說過軍隊是我所有?”
楊元慶等的就是齊王這句話,他立刻抓住了機會道:“很好,我現在便以皇帝陛下的名義下令!”
楊元慶刷地將尚方寶劍高舉手中,目光直刺秦浩,“秦將軍,我以尚方天子劍向你下令,給你兩百士兵,半個時辰內務必將北市內的眺望塔給我奪下,若奪不下來,提人頭來見!”
秦浩有些絕望了,他求援地向齊王望去,楊暕死死盯著尚方寶劍,他這才明白自己鑽進了楊元慶的套子,心中又恨又怒,卻又無計可施,他要保下屬,可他又不敢和尚方寶劍對抗。
“楊元慶,秦將軍我另有他用,你不必用尚方寶劍壓他,我自去向父皇解釋!”
楊元慶卻不理睬齊王,又盯著秦浩厲聲喝問:“我再說一次,尚方寶劍在此,秦浩,你敢不聽尚方寶劍之令嗎?”
秦浩知道自己若進了北市,必死無疑,楊元慶會挑動暴民殺他,更重要是,事關齊王顏面,他若屈服,恐怕連齊王也不會再保他了,現在齊王願意在皇上面前保他,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秦浩一咬牙道:“恕我不答應!”
旁邊皇甫詡的額頭上也流下了汗水,他們確實無法和尚方天子劍對抗,這是楊元慶最大的優勢,他現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們惹不起,現在軍隊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們一定要保住秦浩的性命,否則,齊王威信喪盡,就無法翻盤了。
“秦將軍,你可以辭去職務!”
秦浩醒悟,他立刻向齊王躬身道:“齊王殿下,卑職請辭去左內率將軍之職。”
楊元慶今天無論如何要殺這個秦浩,事關他的威信,殺了秦浩,他的威信就建立了,東宮的兩萬軍隊才會真正被他控制,如果讓秦浩逃掉,必然會影響其他立場不堅定者,他需要用秦浩的人頭來奪權。
楊元慶立刻對旁邊的楊大郎和楊二郎使了個眼色,楊大郎和楊二郎如猛虎般地撲上去,猛地將秦浩按到在地。
秦浩做夢也沒有想到,楊元慶竟敢當著齊王之面抓他,他拼命掙扎,大聲叫喊:“殿下救我!”
他話音剛落,楊大郎已高高舉起橫刀,手起刀落,一刀將他人頭砍下,一躍跳開,使齊王侍衛救援不及。
楊大郎將秦浩人頭交給楊元慶,楊元慶隨即將人頭高高舉起,高聲對三軍大喊:“左內率秦浩對抗尚方天子劍,已將其處死,不服從尚方天子劍令者,以欺君之罪論處!”
楊暕萬萬沒有想到,楊元慶竟然當著他的面殺了秦浩,他氣得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