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去權衡。
希望這個人不是她才好,不然往後她的腦袋隨時都得提在手上別在腰帶上。
白青亭有些頭疼地輕嘆口氣。
呂司記點頭,不語,只悶頭喝著茶,心想著要是方女史在這裡,定能幫著出出主意。
白青亭這時也想起方女史來,問道:“秋之,這幾日你忙著御前侍奉,那方姐姐呢?怎麼不見她人?”
呂司記忙得沒能來看她,她能理解,可方女史呢?出何事了?
“方女史向來身子弱,又素有心悸之症,平日還好,一遇到什麼大事便受不住了。”呂司記先喝了手中花茶,潤潤喉便娓娓道來,“那夜天還未透亮,你被從月臺山莊抬起清華閣,方女史第一個便趕過來瞧你,見你死氣沉沉地臥於床榻,後又聽到君院首診斷你已回天乏術之時,她便撐不住昏死過去。幸好當時君院首還在清華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方女史是皇太后親派到乾龍宮照料皇帝之人,起先並不知她有心悸之症,後來一次病發巧被外人撞見,皇帝知曉後便要遣她回慈寧宮,可皇太后寵她,她又堅持不離乾龍宮,皇帝便給了皇太后一個面子,留她至今。
外人皆傳,方女史做著枝頭鳳凰之夢,才會死也不離乾龍宮。
白青亭卻知道,方女史堅持留在乾龍宮,全然是為她,可緣由為何,方女史不肯說,她也猜不透。
故而,有時她休沐或被皇帝派去辦其他差事,便會是正六品的呂司記替她侍奉御前,而不是正五品的方女史。
白青亭輕擰眉頭,“方姐姐現今還未好?”
“已大好,只是這幾日被我與秦采女攔著未能來清華閣,你自已又傷著,故而我讓秦采女也瞞著你,免得你憂心之下拖著傷體強去西三所看望方女史。”呂司記甚為了解原主,知道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已非原來的白青亭。
“如此便好。”
白青亭又向呂司記討教做米錦糕之法,又著其去向方女史告知一聲她安好的訊息,呂司記便離開清華閣,忙去了。
午時三刻,白青亭便到乾龍殿左偏殿養君殿,御上房便設在此殿中,她一路無阻,宮人一路見禮,到了御上房,她的腳步倒遲疑了。
兩旁內侍給她見了禮,想入內稟告,卻讓她攔下了。
被參之事,她還未想清楚。
白采女之事,情形又不甚明朗。
相比她被參之事,首當之急,卻是表姐之事。
“陛下可用午膳了?”她輕聲問道。
內侍回道,“尚未,白代詔來的正是時候。”
連內侍都知道此時是用膳時候,怎麼劉德海這大總管也不開口勸勸?還有呂司記既代她之職,怎麼也不給劉德海提個醒?
白青亭不再閒言,微提聲量躬身禮道:“有勞公公稟報陛下,白代詔前來謝恩。”
兩名內侍與白青亭相識相處甚久,倒是頭一回見她向他們行了躬身禮,他們皆嚇了一跳,鄭重回禮之餘忙道不敢,其中一人推門入內稟報去了,一人滿面笑容討好著眼前的白代詔大人,誰知道這白代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兩名內侍躬身請她入內,言明陛下在御上房候她許久。
白青亭惶惶入內,雖說她的活計每日待得最長的時辰便是在御上房,可此次狀況不同,皇帝為何言明候著她?
想到往日這種情況之後的情形,她眉心不禁跳了跳。
御上房內,高坐御案之上首位的便是貞隆皇帝,身著龍袍,未加冕,頭著翼善冠,一如既往地威儀不凡。
他左側站著劉德海,右側站著呂司記。
御案之下,站著的全是朝內權貴大臣,有點人滿為患之嫌。
她一入內,眾人皆寂。
白青亭渡步至御案前,行稽首大禮:“奴婢叩見陛下。”
“起吧,白代詔前來可有要事?”龍宣手中還拿著奏摺,顯方才正與大臣們商議國事,對她擾了他之事倒是毫無絲憤。
白青亭不卑不亢,“回陛下,此刻已過午時三刻,該用午膳了。”
龍宣呵笑一聲,“你來便是為了此要事?”
他將要字咬得極重,白青亭心道果真如此,“回陛下,國事煩擾,陛下煩憂,奴婢冒擅擾陛下與各位大臣議國事之罪責,也想勸陛下一聲,陛下龍體乃國之根本,陛下切勿輕視,定要保重才好。”
繼而不待龍宣有所表示,她轉了個方向,正面面對眾大臣,“各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