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迫的,也只有暴風雨神了。儘管還沒有徹底覺醒,他的能力仍讓她打心底裡發顫,當她還來不及調整心態時,寢殿的大門就被撞了開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不需要去看,只要用身體感受,她就知道誰來了。那是一種如同被狂風暴雨纏繞的壓迫感,即便她的神力巨大,但在這一刻,她無法不顫抖。
薩魯像颶風一樣地出現,讓殿內服侍達芙妮的侍女嚇了一跳,緊跟著俯首跪地。
他站在寢殿的門口,腳步突然沉重了起來,綠色的眸子泛著些微水汽,牢牢地鎖住背對著他坐在床榻邊的嬌小身影,他不敢眨眼,就怕眼前只是幻覺。
“陛下!”一見來人,卡魯伊和奧利急忙下跪,欣喜地說道,“臣等不辱使命!”
薩魯只覺得喉頭一陣溼熱,低啞道:“做得好,做得好。”他的眼睛未曾離開過她,腳步艱難地跨了進來,一步一步地走到達芙妮身後。
他的接近,讓達芙妮如臨大敵,背脊下意識地僵直了。
“讓我好好看看你,露娜……”沙啞的聲音包藏著無限的思念,帶著顫抖,輕得幾不可聞。
深吸一口氣,達芙妮緩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讓任何女人看到都會心疼的面孔,沒有帝王的霸氣,沒有君主的冷漠,有的只是面對失而復得的愛人無比珍愛的神情。那綠色的眸中竟帶著狂喜的眼淚,儘管如此,她依然無法剋制心裡的害怕。
視線相對,薩魯的心被撞擊得似乎停止了跳動,他伸出顫抖的手,輕撫上她的容顏,他的眼神因為觸碰到她的溫暖而狂喜,但眨眼間,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饒恕的東西,眼神變得異常駭人。
達芙妮猛地一顫,不可能,他不可能察覺得到。
他站得那麼近,讓她每個毛孔都為之張開,整個人驚懼得發抖,她不會忘記千世之前的一面之緣,那是阿爾緹妮斯將她介紹給暴風雨神認識的那天。
當時,只是一眼,她就被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魔魅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她的時候眼裡只有冷漠和狠絕,但他看著阿爾緹妮斯的時候,卻溫柔得如同太陽,炙熱得即使是鐵都能熔化。
當阿爾緹妮斯歡天喜地地告訴他,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時,他依然沒有任何改變,眼神像洞悉了什麼,魔鬼般地看著她。
她記得,在阿爾緹妮斯高興地去採花的時候,他那令人驚懼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如利刃般戳得她心底發毛。
“不管你是誰,只要敢傷害阿爾緹妮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當時,他的聲音狠絕得讓她窒息,而她也驚懼地瞭解到,只是一眼,他就看穿了她的心事:她恨阿爾緹妮斯,恨不得她死。
往事歷歷在目,她只覺得手腳發涼。
或許,她估計錯了,即使未完全覺醒,暴風雨神依然是可怕的。
正當她啟口想說些什麼時,只見薩魯一個轉身,綠色眸子凌厲地刺向跪在地上的奧利和卡魯伊,“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毫髮無傷!”那聲音如鬼魅般逼人心魄,話落,他已經將達芙妮緊緊地抱在懷裡。
達芙妮一愣,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視線瞥向一旁的銅鏡,這才發現她的臉色慘白如雪,一副快昏厥的模樣。原先為了讓戲演得逼真,她可以假裝孱弱,可是在回來的路途上,再怎麼孱弱,也該好得差不多了。但此刻,這滿臉的蒼白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因為,她承受不了暴風雨神的結界。這似乎不是什麼壞事,這張孱弱的臉讓暴風雨神放鬆了警覺心。卡魯伊和奧利被薩魯的質問嚇得慘白了一張臉,慌忙俯首,“是臣等失職!”
“御醫!”薩魯朝跪在地上的侍女吼道。
“是!陛下!”侍女們慌忙起身衝出殿外。
達芙妮看在眼裡,深切地感覺到他內心的慌張與擔憂,如同千世之前,暴風雨神深深地愛著月亮女神,千世之後,不曾改變一絲一毫,即便他曾經是那麼的恨過。
這讓她的恨更濃了,她絕不允許阿爾緹妮斯有任何幸福。
“來人,將他們拉出去鞭責!”薩魯言語裡的絕情讓人如墜冰窟。
奧利和卡魯伊沒有任何討饒的意思,只是頭垂得更低。
殿外的侍衛蜂擁而入,下跪行禮之後,他們就拖著奧利和卡魯伊往門外走。
達芙妮這才回過神來,被薩魯抱在懷裡,他的溫暖源源不斷地傳來,她卻只感覺到更寒瑟的冷。
但……她仍需要把戲做足,“等等!”她出聲阻止即將消失在殿門外的侍衛。
薩魯緊緊抱著她,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