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說道:“那張圖,不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嗎?”
“顏輕涵的確是這麼說的,可是——”我抬頭看著他,遲疑著道:“可是,我們出海,並沒有找到啊。”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利用蓮花盤坐的姿勢幫助自己封閉五識,進入精神境界的最深處,複製出了那張半透明的薄紗上的圖案,然後認定應該往舟山走。
後來,雖然我們的確在那裡遇到了渡海飛雲和鐵面王,但事實上,佛郎機火炮並不是藏匿在海上,母親也沒有將火炮交給他們。
所以,那張圖並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
可眼下的這張圖,也不是啊!
我們兩個人的思緒都有些亂了,這件事的複雜完全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到底母親當年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出現兩張圖,但這兩張圖,一張完全指向了錯誤的地方,一張上面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漓字。
她是在戲弄後來這些想要找到佛郎機火炮的世人嗎?
聽見我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出這句話,輕寒反倒更冷靜了一些,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顏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
“她是個很認真,也非常謹慎的人,做任何事都應該是深思熟慮,哪怕——哪怕她真的要藏匿一個東西,如果她不想讓人輕易找到,就不會留下那麼多線索;如果想要讓人找到,就不會給出一些錯誤的東西。”
“……”
“我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一些東西,我們兩沒有想通。”
聽到他這樣說,我原本有些煩躁的情緒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的確,雖然從現在的很多事情來看,也許我並不瞭解當初的母親那恬靜的笑容下面到底隱藏了什麼心思,但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她不可能在我的面前,還帶著虛假的面具。
如果她真的留了什麼東西下來,那能找到的,就只有我才對。
畢竟,那張半透明的圖紙,是她裹著免死玉牌留給我的。
……
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感覺到我的呼吸都頓住了,輕寒抬起頭來看著我:“輕盈,你怎麼了?”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