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也許就是當初為她取名後的一個小小的禮物而已,至於這樣的贈與,也很尋常,劉世舟當年跟母親應該是相談甚歡,甚至有互為知己之感,這種情況下贈與東西並不稀奇。
問題是,這張所謂的“藏寶圖”,我們看來看去,都不成一張圖。
只是一個“漓”字而已啊。
看了許久,輕寒說道:“會不會是弄錯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大可能,劉大人都為了這個東西而死,怎麼會弄錯了呢?”
他聽我這麼說,眉心一蹙,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可是不管怎麼看,那都只是一張普通的絲帕,被撕成兩半又合併到一處,並沒有任何的特別。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心原本就有些亂,再加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都有些焦灼了起來,煩躁的握緊了拳頭,我輕聲說道:“你不要急,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這張絲帕上,那也是劉大人留給你和和嬪娘娘的,我們一定能找出端倪來。”
他說道:“可是,我也問過姐姐關於當年的事,她幾乎都不記得了。”
我說道:“那個時候她的年紀還小,聽劉大媽說起過,她到揚州的時候都還沒留頭,那麼小的年紀,怎麼會記得發生過什麼呢?”
聽到我提起劉大媽,他的心情倒是稍微的平靜下來了一些。
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始終看不出任何的線索來,他抬起頭望著我,說道:“輕盈,你覺得,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東西,如果藏匿的線索真的在一張圖上,你的母親會把這張圖交給我父親嗎?”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聽艾叔叔說起,劉大人曾經帶著你們幾個孩子到了西山書院參加當年的博學大會,在那裡跟母親相識。對了,他們兩個人相識,還是傅老引薦的。”
“哦?老師?”
“不錯。”我說道:“聽他們說起來,他們對一些事情的見解看法應該是非常的一致,可以說是相談甚歡,交情也深了,我想若不是這樣,母親也不會給和嬪娘娘取名字。”
輕寒點了點頭。
能讓別人給自己的女兒取名,可見當時劉世舟跟母親的關係應該是知己,才會如此。
既然互為知己……
輕寒想了一會兒,喃喃道:“所以,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說道:“也許就要看,太上皇想要查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說到這裡,我們兩個的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如果說,跟別人在一起猜測這件事,我或許還想不起來,但是跟輕寒在一起猜測,有一個答案就在腦海裡呼之欲出。
幾乎是同時,我們兩個人都說道——
“佛郎機火炮?!”
說完之後,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輕寒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按照時間上來看,當年正是西川向海外的佛郎機國購入火炮的時候,而且,母親也的確將那批火炮藏匿了起來,雖然之前我們一直猜測是在海外,但後來事實證明也不是,那批火炮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所以,如果太上皇真的在尋找那批火炮,如果母親真的將線索放在了一張圖上,如果,她真的將那張圖交給了劉世舟——
我低下頭看向那個漓字,心跳突突的,幾乎要崩出胸口。
輕寒的聲音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緊張情緒而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真的是這個嗎?”
“……”
“真的會是這個嗎?”
我說不出話來。
真的會是這個嗎?我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的是,為什麼母親要把一張“地圖”,作為劉漓的名字,更是把這張“地圖”,給了劉世舟。
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就在我內心困惑不已的時候,輕寒突然又說道:“不對。”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什麼不對?”
他眼神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娘當年,不是已經給你留了一張圖了嗎?就是——那張圖。”
我一聽,又回憶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來。
對啊,當年艾叔叔到吉祥村給我留下的那把鑰匙,後來到鐵家錢莊開啟那個鐵盒的時候一共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免罪玉牌,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有一樣,就是一張看起來完全無用的半透明的薄紗,後來在顏家的時候,被顏輕涵拿走,他說,那是母親留下的一張圖,圖上所標識的,就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