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硬著頭皮鄭重地回答了對方:“老杜真的很好,我跟他在一起很開心。除非他……先放手,我肯定是不會變心的。”
“你個死心眼!”章悌沒好氣地嘆了一聲,瞪視著去了餐廳擺盤的杜行止,眼看章澤面上並沒有除了羞赧之外的表情,只能無奈地妥協了。
找了女人又怎麼樣?從小到現在她已經看夠了,張素一家,自己一家,自己和季晟以及諸雋侯和他的前女友,她看過的太多的無疾而終結局慘烈,她弟弟這個性格,被人未必會比杜行止更加適合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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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段時間,章悌便忙於帶著不怎麼回國的諸雋侯遊樂。美國的直營店才開始發展,章澤也有數不清的公事要去解決,杜行止同樣如此,他忙著周旋於各色拍賣會和競標會當中,幾乎分不出多餘的心思。
這段時間和以往倒是沒什麼不同,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忙碌的。可私底下卻有了一些變化,鄭鈞山近來總跟曹鬱他們聯絡,說是想要跟杜行止多認識認識吃個飯,杜行止雖然一直不曾調查過對方為什麼一直以來會和吳王鵬關係那麼密切,可聯絡起他現在的態度,以往跟吳王鵬的合作看上去就更像是飢不擇食之下做出的選擇。他當然是不會把送上門的財神爺往外推的。W省那麼大一塊地方,天高皇帝遠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連中央這邊也沒法隨意使喚,用手上的人脈走通門路要繞一個大彎子。行者地產現在的發展路線在中部城市已經圍繞W省鋪設的一圈,只要打通這個癥結,W省這潭死水就能徹底被啟用。
中部城市的大滿貫眼看唾手可得,杜行止這段時間對鄭鈞山還算是客氣。
他翻看著鄭鈞山早上來拜訪留下的一份檔案,裡面是一份原文影印的行者地產對一號地的競標書,鄭鈞山湊著一份鵬飛地產的競標書一併送了過來。不得不說行者地產的投標估量一直是業內最準確的,十餘家地產公司內他們出的價格最合適合理,鵬飛地產的的出價僅僅只比行者地產的估價高出那麼一點點,不會眼中出血,也不會投入過多。
吳王鵬這次對地皮似乎勢在必得,杜行止覺得自己老是沒法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W省那麼大的土地他才開始安營紮寨,循序漸進地從周邊開始蠶食市場不好嗎?幹嘛非得一下子把網撲地那麼大,就好像一個還沒學會捕魚的小漁民信誓旦旦自己要立刻捕光湖裡的所有魚群那樣,他說歸說,真的去做且一廂情願地認為這件事情並不困難,腦袋肯定是出了點問題。
競標書是怎麼流出去的他心中有點數,吳王鵬在間諜上很情願投資,他要是能把發展情報人員的那種勁頭放在工作上,杜行止還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鬥得過他。
他倒是沒什麼意外的,公司內本來就不是一塊鐵桶,選入了這次投標組的基本上是在他心中有那麼點嫌疑的人。他原本打算好藉由這次招標將公司內肅清一下,可沒料到鄭鈞山竟然橫插一腳給他來了這麼個“投名狀”。
鄭鈞山的這份招標書除了告訴他那一個工作組內的人員嫌疑得到了確定之外沒有多餘的用處,不過杜行止還是接受了這麼個沒什麼用處的誠意。
他又不是那種會因為一時之氣不顧輕重的人。W省的市場是一塊大肥肉,只從吳王鵬灰溜溜地去了W省一段時間後便大有底氣便可看出。他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棄這樣大的一個市場,和鄭鈞山交好自然早晚有一天要提上日程。從鄭鈞山有意無意地開始向他示好後,杜行止就在有意地給他碰軟釘子。既讓對方摸不清自己的底細,又給他足夠的理由不能放棄自己這棵大樹。胃口吊到現在,鄭鈞山已經是服服帖帖,再繼續下去火頭就過了,過猶不及。
他盯著檔案袋,挑了挑眉頭,心中對吳王鵬已經萬分不耐煩了。
真夠賤的,盡使些下三濫招數,這次要是有機會,一定得把這孫子的氣焰給徹底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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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將車開回了本的公司停車場,車鑰匙交給前臺代為送回。
暑氣酷熱,其他人都等在大廈門口的臨時停車位上,張素今天要帶杜行止回張家一趟。
張老爺子到底是年紀大了,雖然外表看上去硬朗,身體的衰老卻是如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年紀大後總有那麼些無法避免的小問題。張老爺子年輕時血壓就高,幾十年下來注意飲食加長期吃藥,前段時間卻還是病了一場。
張家的男丁都不在北京,張巧和張臻不知道為什麼都沒有通知張素,還是張素自己打電話回老宅才得知的訊息,一個人生了會兒悶氣,卻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