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因為一個小孩遭受虐待就感到高興。死去的竇順娟母女,即將被槍決的杜如松,還有這個瘦骨嶙峋的五歲大孩子。他曾經十多年的生活被徹底推翻,除了他和母親外,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
惡有惡報的鬆快,他隱約有那麼一點,卻完全不抵複雜如潮的思緒。
章澤猶豫了一下,沒有奪走他的煙,而是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杜行止肩膀上。雖然不知道杜行止為什麼一下子心情變得那麼差,但是他還是沒有多問。有些事情,杜行止想要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說,通常能讓他這樣沉默的,只會是難言之隱。
肩頭上的手掌遞來的熱量讓杜行止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他站起身抱住章澤,將頭埋在章澤的肩窩裡,隨手將煙丟到腳下踩熄,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將章澤牢牢地嵌進身體裡。
只有這個人,一如既往地陪伴在他身邊。他困難的時候、風光的時候從來不離不棄。哪怕像這樣不用言語的一個擁抱,他們都能感知到對方無法宣訴的愁悶。沒有喋喋不休的質問,章澤的體貼讓他緊縮的心臟得以慢慢舒展。
章澤嚇了一跳,卻沒有掙扎,只猶豫了一秒鐘便回擁住了他,手在杜行止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換來杜行止一聲沉重的喘息。
“他從來沒有管過我。”杜行止的聲音彷彿直接從胸腔被壓迫出來,響在章澤耳中,讓他心中一緊。
用同樣的力道抱緊了杜行止,章澤輕聲撫慰:“你爸爸出事了嗎?”
杜行止搖了搖頭,不肯多說,章澤隱約卻猜到了什麼,眼睛微微睜大了一瞬。
“不要傷心了。”他猶豫了好久,只能挑揀出一些儘量中性的詞語,讓杜行止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