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識小水的。只是一介男兒,終究嫁人才是最終歸宿,而小水又犟得很,說不嫁就不嫁。她是把小水當弟弟看待的,那若善別的不說,單就痴心這一點就值得託付終生,她不想小水錯過了這麼個良人,得好好勸勸他才行。
雲楓把商水拉到一邊開始了她的說服,剩下清平和若善大眼對小眼。
“小樂子,以後我會去找你的。”
清平本想客氣禮貌地回一句,又覺得沒必要,於是道:“好的。”
“到時給我喝喝你釀的酒。”
“好的,到時我會備好新釀的酒。”
“那個,我那錢還要還給你不?”
清平失笑,“這個,還是不用了。”
“……”
“若善,”清平還是忍不住,道出了壓在心裡已久的疑問,“既然如此痛苦,為何不放棄呢?”
也不知道是在問誰,是眼前這個明明應該一生無憂卻為情所傷的女子,抑或是自己那苦苦等待卻仍舊一場空的母親。
為什麼不放棄,既然已經等待如此之久仍無結果?
為什麼明明等得那麼痛苦,卻還是執著?
似是沒料到清平會有此一問,若善明顯愣了一下。
放棄麼?她不是沒想過,在等待多時還是得不到回答時,在一次又一次被推開時。
可是……若善移開視線,看向她追逐了許久的男子,聲音低低的,她說,“如何才能放棄?等待著總還是有希望的,放棄了就什麼都沒了。”
“其實我很慶幸,至少水兒心裡最重要的是酒,不是除我以外的別人。”
於我,最可怕的不是漫長的等待,而是連等待的機會都沒有。
若水回過頭,對清平微微一笑,沒有怨恨,沒有不滿,只有純粹的幸福。
清平好像明白了什麼,好像又更迷糊了。只是想見榛兒的慾望越來越強了。
必須快點回去,必須快點見到榛兒。
來時並不覺得長的路歸時卻覺得如此漫漫,清平的耐心在這一日又日的趕路中消失殆盡,對榛兒的思念瘋狂地佔據著她的心口。在思而不得的情況下,平時笑臉迎人的清平整天黑著個臉,連雲楓見了她都繞道走,無奈,只好讓車娘快點趕車以此安撫這丫頭思家心切的焦躁。
在看到自家酒館的時候,心反而平靜下來了。
她的榛兒在這裡,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觸碰到他了。
清平踏出一步,走進樂天酒館,耳旁員工們驚呼“老闆娘不是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麼,怎麼提前了?”
她恍若未聞,沉著步伐,穿過內院,推開房門,就看見思思念唸的人兒坐在床頭。清平勾起一抹笑,走過去,一把抱住滿臉驚訝的男人。
清平的身上帶著醇厚的酒香味,讓被抱個滿懷的連榛迷醉不已。
把頭埋在男人肩上,悶悶的聲音傳出,“榛兒,你要的我的一切,是麼?”
顧不得驚訝的連榛輕輕點頭,他不想隱瞞自己的想法,縱使那會讓妻主討厭自己,他也想讓妻主知道最真實的自己。
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清平抬首,與連榛對視,神情嚴肅,“那麼,榛兒也會把一切給我嗎?”
“榛兒是妻主的夫郎,無須說,榛兒的一切也是妻主的。”
清平搖頭,“我是說,榛兒願意把你的一切給樂清平麼?”
明白了清平話裡的意思,連榛一愣,久久沒有回答,只是手,撫上了妻主的眉眼,妻主的臉頰,妻主的嘴唇。這眼睛會溫柔又寵溺地看著他,這臉有這世上最好看的笑容,這嘴會帶著薄怒要他不許不聽話。這是他的妻主呵,只屬於他的。
這次分別才不過幾天,卻讓他想念不已,牽掛不已。
對於這麼一個讓自己深陷其中的女人,他何來不願?
“榛兒,你說你相信我,是麼?”
“是的。”
“那麼,我說我以後,只有你一人,你也是信的?”
有什麼在眼中凝聚,滾落,嘴角卻出現了這幾日來久違的笑。
又哭又笑,這是榛兒表達高興的特別方式。
“是的。”
“榛兒,以後喚我清平。”
我不知道我現在能給你多少,但是我會盡量讓你幸福。
第十七章
“美人在懷,真是好啊,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豔福呢。”李雲天羨慕道。
員工三人組在酒館裡,透過房門正好能看見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