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問你。”
他聳聳肩,不知道她在氣什麼,她看起來一副受辱的樣子,他拿起斧頭,將一塊木柴劈成兩半。
“真的很難喝嗎?”她問。
他沒回答。
“我在問你話,聶剛。”
他瞥她一眼。“開水都比那好喝。”
“可是以前阿爹都喝得很高興。”虞妍不解。“那酒是母親釀的。”
“你母親?”他怪異地問,他沒聽過有錢人還自己釀酒。
“母親是個博學多聞之人,她喜歡嘗試新東西。”虞妍見他額際又淌下汗水,於是說:“你不熱嗎?”
他覺得她腦筋有問題。“我在流汗。”他不相信她沒瞧見。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不把上衣脫掉?你的衣服溼透了。”
他訝異地揚眉,他只不過在獄中待五年,社會風氣便如此開放了嗎?她竟叫他脫衣服。
“你不怕中暑嗎?”她納悶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在中午砍柴,早上或下午還涼快些,這說過我是個寬大的主人,你不用如此虐待自己。”
他沒有答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真的覺得她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會划船嗎?”她轉個話題,見他點頭後,他接著道:“把斧頭放下,跟我來。”
他揚眉,但沒追問,反正是僱主,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虞妍往前邁去。“別跟在我後面,我有話問你,所以走到我旁邊來。”
他跨步向前,卻差點將她擠出小徑,虞妍直覺讓出空間,卻踏到小石子而踉蹌一下,聶剛抓住她的手臂。
她籲一口氣。“老天!我第一次因為和人並肩走而差點摔跤。”
他揚起嘴角,眸子帶著笑意,放開她纖細的手臂。
她抑頭看他一眼。“你真的太魁梧了,你在牢中一定沒人敢欺負你,雖然我已算高挑,但和你比起來還是矮了一截,你喜歡高的女人,還是嬌小的女人?”
他揚眉。“這就是你要問我的問題?”
她頷首:“我問這個是有原因的,娘曾告訴我‘天下烏鴉一般黑’。”
他聽得一頭霧水。“女人和烏鴉有什麼關係?”
她蹙眉。“你怎麼會這麼想?烏鴉指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他拒絕回答,因為只有天曉得她在說什麼。
“天下的男人雖有千萬種,但其實他們的基本心態都是一樣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們看到獵物就會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