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這時也轉過頭來,笑道:“我們都知道,小鈺是氣運之子,出去一趟還不
長進反而不對了。”
“汽運……”覃鈺不想再跟這些女人廢話了,改變話題,“現在賣什麼寶貨呢?
“天機奪命丹!”戲志才微微一笑,“基本上都是化境宗師不感興趣的東西,這
應該是為了照顧其他商賈貴賓們的情緒。專門塞進去的手尾,徐大先生真是善於
撥動人心。”
“原來是這種丹藥!”覃鈺想起來。自己還借給了徐登一粒天機奪命丹,頓時覺
得意興闌珊起來,延壽五年,易筋換骨,還不如自己趕緊去晉升一級,更為實惠
哦。不可能有一級,再升,最多也就是半級……
覃鈺估摸著,經歷過這次大換血般的空間反噬,晉級半步化境的時機應該被催逼
的有些要提前的感覺。
也許明天一個頓悟。自己就能邁步上去。
何葒嫦搖頭說道:“這次唱賣會必定空前絕後,十粒天機奪命丹連賣,徐氏這是
準備大宴賓客呢!”
“十粒?”覃鈺沒想到徐家這麼大魄力,徐一這是新調了貨過來。
“葒嫦你說對了,徐家給出一個甩賣的數量,卻又不使用更為方便的打包合賣,
就是希望有財力的賓客都有一些機會,挨個來,大家都不用爭搶。”戲志才道,
“依我看,不是徐氏以後不想再辦唱賣會了,就是他們缺乏真金,想要趁丹絕寶
藏出世,化境大佬紛至的時機大撈一筆,果然是好手段!”
覃鈺詫異地看戲志才一眼。
他也感覺到,徐一的用意,就是這兩樣。
老一代遲早是要退隱甚至移民的,徐氏以後,真未必能繼續搞這麼高調的唱賣會
了,眼瞅著亂世紛爭的局面愈演愈烈,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援,再不改弦易轍繼續
幹下去,很容易被當成肥羊宰掉的。
而且,這一屆唱賣會著實意外頻發,高手名家更是紛紛出場,也使得徐一的“海
底一撈”計劃有了成功的基礎。
但是,這是覃鈺是跟徐一溝通深談了許久,才隱隱約約感覺到的,戲志才卻是僅
憑徐一的幾個商業小動作,就一眼看到底了。
“這位姐姐分析起別人來倒是尖銳明晰,就是不知輪到自己,是否還能看得這麼
清楚?”
“小鈺,之前你被老金洚抓走,我們都很擔心呢!”戲志才看看覃鈺,“現在他
又追過來了?”
何葒嫦和戲芝蘭都看向覃鈺。
無緣無故的,覃鈺心頭暖和了一下,戲志才雖然不太會表達關心的意思,但她這
句話,卻明顯是非常關心的問候。
“多行不義必自斃!那種糟老頭子,我們不談他了。”覃鈺瞅著戲志才傲勝鬚眉
的英俊面容,“有件東西,我估摸志才兄一定會有興趣。”
“什麼寶器?”戲志才果然引發興趣,看一眼何葒嫦,“你真不愧是多寶童子啊
!”
……這外號什麼時候流傳出來的?
覃鈺看看何葒嫦,必須是你乾的好事!
何葒嫦眼裡微含笑意,卻不說話。
“這一件玩意兒,雖然不是寶器,卻更加勝似寶器?”
覃鈺隨手取出那面曹字金令。舉在手上。
“軍師祭酒閣下,你一定認得這面令牌吧?”
戲志才被突然發散的金光晃得眼睛一花,戲芝蘭已驚呼一聲:“黃金鷹牌?”
戲志才仔細看去,劍眉不覺微微一展,鋒利地眼神迅速掃射了令牌的全身上下。
然後,她的眼神。在覃鈺臉上上下掃視。
“小鈺,你怎麼會有這面令牌?”她的聲音突然冷漠下來,雙目放射出狼一般的
光焰,惡狠狠地盯住了覃鈺。
“鈺哥哥,你什麼時候得到這面令牌的?這是司空府的黃金鷹牌,有這面令牌,
連哥哥都要聽你的命令呢!”戲芝蘭驚奇道。
覃鈺笑了笑:“這麼說我猜對了,擁有這面令牌,能夠代表曹孟德曹司空?”
“嗯……那啥……是吧……”戲芝蘭不安地看看戲志才。
戲志才沒有回答。
覃鈺轉頭看向何葒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