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頓時淌了出來。
“別太刺激他,他的內臟傷勢極重。”風起雲湧神通之下,二祖的狀況全在老道士掌握之中。
徐登聞聲果然收聲住手,不再繼續撫弄二祖的胳膊,他抬頭看向張遜,雙手抱拳高舉,頭顱下垂直至落在雙拳之下。
“多謝張玄師照護救助大德,我徐家銘感五內!此地無法行禮叩拜,待迴轉神農谷,登定要重禮致謝!”
這是應有之義,徐家雖然不是大儒世族,官宦名門,卻也是如假包換的貨殖豪族,商場第一大家,張遜對二祖有救命之恩,徐登自然十分感激。
“這個是應小鈺之請,你就不必謝我了!”張遜呵呵一笑,笑話,不是乖徒兒求我,我為什麼要救這個徐景?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對這個徐門二祖觀感極差,化境宗師到了徐景這等程度,居然手持異劍,暗算殺人,實在是聞所未聞。
你又不是豐凌那種自己練上來的野路子,隨便慣了,對小輩也不憚以最無恥的偷襲手段。你是貨殖徐氏的一張臉面好不好?
徐登自然聽得出老頭的隱含之意,不過心下還是非常感激,二祖那麼對付覃鈺,那小子還如此以德報怨,真正是宅心仁厚,一個好小夥啊(覃鈺臉紅:三哥。我只是怕趙韙死了,以後成都的大生意泡湯好吧……)!
“二祖,孩兒也來看你了!”一道悲悽的輕呼,修長的身影撲向二祖。
“你最好先別動他,不然就等著給你家二祖收屍吧!”張遜本來不想多說,看著覃鈺面上還是多說了一句。
徐歷跪倒在徐登身側。左手拿出一個果子,紫色的果子!
覃鈺眼睛當即睜大睜圓了。
原來這果子最後是被徐歷搶了去。
“三哥,好歹給兄弟點兒面子,不要這麼當眾拿出來吧?”他心頭的這口氣特別不平順,口氣當時就衝了起來。你這是欺負我好說話吧?這紫陽回春果怎麼說本主趙韙都是給了我,你就這麼搶過去,大模大樣拿來給你老爹吃?
張遜白眉微凝,忽然伸指一彈。
他彈射的是左手食指,所以並沒有干將飛射出去。而是一朵大大的白菊花。
這朵菊花有一個成人手掌那麼寬闊,大得實在有些過分。
看那片片菊瓣兒“金心玉瓣,翠蒂天香”的緊密形態,竟然還是一朵滁菊。
(作者按:此菊主要產於安徽滁州,為四大名菊滁菊、杭菊、黃山貢菊、亳菊之首,平肝理氣,清涼解毒,擅消夏季暑熱。還具有緩解眼睛疲勞的作用,現在時節。實乃我等電腦一族的大救星啊!正所謂:江南菊花始盛開,諸君能飲一杯無?)
菊花輕飄,熱血狂飆。
張遜一招手,那朵菊花飛旋了回來,赤紅已是遍染纖體。
覃鈺忽然瞪大眼睛,這朵“紅菊花”的中心處。居然託著一枚紫色的鮮果。
紫陽回春果!
急看徐歷,卻見他面色猙獰,左手空拳緊握……似乎少了兩根手指。
“你若不是如此偏狹,也不至如此。”張遜喟嘆一聲,隨手將紫陽回春果扔給覃鈺。
那朵血染的雛菊……不。滁菊,已經完全消散,只有幾點殷紅,淡淡腥氣,還殘留在周圍的空氣中。
“啊!”直到此時,徐歷疼痛感大起,才發現自己左手的食指、中指已被連根削斷,最重要的是,紫陽回春果不翼而飛。
“你……你怎麼敢……”徐歷怒目圓睜,狠狠盯著張遜。
“住口,十一弟!”徐登急忙厲聲訓斥,生怕他說出什麼更加觸怒張遜的不遜之詞。
張遜白鬚飄飄,微闔雙目,根本不再理睬他們兄弟。
“啊……啊……可是紫陽回春果……那是二祖救命的寶物啊!”
“怎麼,你家老祖要救命,別人就不是命了?”紫陽回春果已經落入小珍之手,覃鈺長出一口惡氣,笑吟吟地回擊,“其實你搶奪我武當玄門至寶,換了別的歹徒,早就粉身碎骨,人間蒸發了,這是我師父仁厚,又給三哥一個面子,才只要了你兩根手指。”
徐登抬頭看他,瘦了一圈的臉盤上,更顯得雙目獨大,忽然間流下兩行清淚。
“覃兄弟,三哥實在對不住你啊!還要向你討個情!”
“得!”覃鈺默然,連百轉千回、長袖善舞的徐登都給逼哭了,那叫英雄絕地之淚啊!
可是你要吃人家的果子,總得給個說法吧?
再一想,給什麼說法?在雙方仇怨如此深沉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