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化境宗師,握有相當大的主動權,要擊敗徐登這樣底蘊厚實的對手不太容易,但是,想脫離戰場卻非常輕鬆。
覃鈺一拱手:“三哥,你總算來了!”
徐登搖搖頭:“眼前慘景,我真寧可自己沒來過……”
“小弟說過,忍辱未必能負重。哦,還沒恭喜三哥大晉之喜!”
“覃鈺,你就別諷刺我了!”徐登顯得很無奈。
覃鈺顧不得繼續跟他說話,一步閃現,急忙俯身下去拿捏住徐六的脈腕,仔細檢視他的傷勢。
徐登進階化境,本來應該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但是在這裡,眼下境況下,卻真的非常微不足道了。
徐六後心這一箭相當精確,力量也大,一箭正中徐六右邊的肝臟部位,致使他陷入昏迷。
“好準的箭法,絲毫不遜於二祖的穿心一劍!”覃鈺急忙給徐六喂服了兩粒藥丸,嘴裡不忘諷刺一句。
虞翻遞上水袋,勉強把藥給灌了下去。
“覃鈺,你大膽!”徐登身邊那人怒哼了一聲。
“怎麼,我家主人誇你箭法厲害,你還敢不樂意?”跟著過來的虞翻劍眉一擰,威壓直逼過去,“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就替你割了它!”
“十一弟,稍安勿躁!”徐登慌忙安撫旁邊臉色漲紅卻被壓迫得口不能言的青年。不服誰千萬別不服眼前這貨,他跟咱家有大仇的,要是真盯上你,我可遮護不住。
那人正是多次和覃鈺打交道的徐歷,徐氏子弟中年齡位次排第十一,蠻橫狂躁卻可以排上第一。
“覃鈺,我六弟怎麼樣了?”
“我給他服了寒冰雪參丸,希望對他有效。”
徐登點點頭,這是河北趙氏獨有的傷藥,專治嚴重內傷,很對症,他自己身上,也沒有更好的成藥丹丸。
“我想請問一下徐十一兄,為何暗算自己家的親兄弟?”覃鈺站起身,目光盯住徐歷。
他是真心弄不明白,徐六那可是徐氏的化境宗師,擎天玉柱一般的人物,在別的任何家族,都是要供奉起來稱祖做宗的。就算二祖一系和三祖一系再鬧不和,那也是家庭內部矛盾,怎麼至於要背後暗算他?
徐六現在已經昏迷不醒,看樣子,很有可能,再也難以醒轉過來。
“若非張老玄師太過機警,虞仲翔又護得嚴密,我首要暗算的人選肯定不是他。”徐歷坦然說道。
覃鈺目中惡毒光芒一閃,果然是這廝!
“然而紫陽回春果一出,我就沒得選了,七哥說了,二祖的壽元已經不多,非此果不能延壽脫險,只能去搶回紫陽果來才有救!六哥又拿著那果子。”
“放屁!”覃鈺大罵一聲,“徐六還沒接到紫陽果,就被你們放箭暗算,你當著這麼多明眼人說這種瞎話,良心都被狗吃了?”
徐歷這下連脖子都紅了。雖然被覃鈺髒話潑臉,卻無一詞敢辯。
徐登悲哀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徐六和徐傑。
“老七為什麼要突然去襲擊六弟?他們本來關係極好,老七的許多劍法,都是六弟私下傳授給他的,其交情若師徒一般。”
覃鈺冷冷而笑,忘恩負義之輩,什麼時候會少見了?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七哥死在六哥手裡,我……我必須為他報仇!”徐歷吞吞吐吐道。
“所以你就背後對他放冷箭?”這句話把覃鈺氣得十根手指頭一起顫抖,心頭一陣衝動,真想莫邪劍飛出,一劍便誅了這個賤人。
“老夫,悔啊!”忽然,覃鈺身後有人吭出聲來,卻是趙韙的腔調。
趙韙此時也弄明白了,二祖爆起暗算,其實,卻只是為了這枚紫陽回春果。
誰知道這夥子生意人,居然會為了這麼一枚果子公然殺人啊!早知道這樣,啥也別說,隨手扔過去給覃鈺,大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就算有所猜疑,哈哈一笑還不就完事了?
悔啊!
趙韙心頭充滿懊惱,不能隨便玩小心眼呀,真的會弄死人的!(未完待續。。)
ps: 最近有些細了……是不是節奏太慢?
三百一十、又不是世界盃
覃鈺哼了一聲,耳朵聳聳,似乎聽見附近徐歷和徐登似乎有些小動作。
正在疑惑,徐登已經邁步越過他,直接奔到二祖躺的地方,在老頭身側跪倒在地。
“二祖……是兒子無能,害了你老人家!”徐登伸手扶住二祖,眼見他不成人形的身子骨,心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