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清須,眉目清朗,問起另外的問題:“賢弟,那史璜的功力,真的可以贏得你夫婦的聯手?”
鄧千萬低頭道:“確實如此,這次,要請楠竹大兄多出力了。”
這人名叫唐楠竹,乃是他妻子的堂兄,滿溪族的二當家。盛昌則是辰溪族的首席族老,都是暗境高手。
鄧夫人道:“大兄,我夫婦已盡全力,也留不下他,還被他掠擄了一名人質,揚長而去。”
唐楠竹默默點點頭。
“人質,是誰?”國字臉的盛昌問道。
“一位明境巔峰的少年,似乎也很有來歷,被史璜逃去時突然擄走,眼下也不知生死。”
兩名中年人互看一眼,目光中都起了變化。
鄧夫人觀察仔細,感覺敏銳,立即發問:“大兄,盛兄,你們認識他?”
二人都搖搖頭,唐楠竹道:“倒很似大人提到的一個後輩,若依照日程,這幾天也該到了附近。”
大人家族中的後輩?鄧氏夫婦都吃了一驚,鄧千萬衝口問道:“大人的意思怎麼樣?”
唐楠竹一笑:“當然是要儘可能救出他來。”
盛昌道:“貨賣世家的唱賣會五天後就要開啟,必須儘快搞定史璜,取回神鍾,以免節外生枝。”
眾人默默點頭。
盛昌忽然想起什麼,低聲問唐楠竹:“覃精夫不是也到了松木鎮麼?”
唐楠竹瞟了瞟鄧千萬,沒吱聲。盛昌嘬了嘬牙花子,心想,當我沒說。
雄溪和武溪因為赤叟部落的歸屬問題而鬧得勢成水火,這邊既然是鄧千萬為首指揮,覃三轉肯定是不會過來的。
那邊,小蝶對金威道:“說起這位公子,似乎名叫秦鈺,真是人中龍鳳,天資出眾,金大叔你說是不是?”
金威皺起眉頭,小蝶這一定是故意的,明知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
“小姐,秦公子被那史璜抓去,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呢!”小蝶又跟曾茵茵說話。
曾茵茵清涼的眼睛看看小蝶,說道:“嗯,也是相識一場,若是中途相遇,便救他一救。不過,史璜心狠手辣,你若單獨碰見他們,自己要當心。”
小蝶的功力,在這七人眾裡是最弱的一個,偏偏任俠之氣反而最重。
“有金公子在,小蝶才不怕呢!”
金威瞟了她一眼,乾乾一笑,對曾茵茵說道:“晚上涼氣溼重,茵茵你先披件外套吧。”
曾茵茵淺淺一笑,卻沒有回應。
主持聚會的鄧千萬的目光忽然看向三人這邊:“金公子,這幾日要辛苦你,往西邊一帶追尋。”
金威眉毛怪異地一扭,正要開口拒絕。鄧夫人接道:“煩勞茵茵同往,小心安全。”
曾茵茵應道:“謹尊姐姐之命。”
金威狠狠瞪了鄧千萬一眼,便不說話了。
鄧夫人又道:“若是遇上那位被擄的少年,幾位若能救助,請一定出手;若無機會,也請發射聯絡流星,我們自會趕來相援。”
曾茵茵點頭應允。
鄧夫人看向金威。
金威暗暗不悅:“一個螻蟻般的小子,竟然讓她這般叮囑,有必要嗎?”
耐不住鄧夫人溫柔執著的眼神,只得勉強也點了點頭,心頭卻如同被螞蟻小小咬了一口,不疼,但十分糟心。
……
神木鎮之東20裡外,有一鎮,名為松木。
松木鎮上的兩個小客棧眼下也是人滿為患,再無空房。
所以,有些來晚的客人就只能在一些鎮民家高價租間房,暫時蹲著。
不願屈就的,鎮外有大片的空地,掃開了積雪,挖走了凝冰,其實也很平坦寬闊,儘可以自行畫地為牢,撐布為室。
這種人不會很多,因為能耐住神農架地區嚴寒的人並不算多。
覃三轉就是其中一個。
這一日,太陽高懸,覃三轉在大帳之內,揪著自己的鬍子,正在怒吼中。
“你們這群廢物!枉我做次小人,也不讓老子過足了癮,你們他媽就把人給整丟了。養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他所在的地方,立起了一座十丈方圓的巨大帳篷,帳篷內清掃得十分乾淨,還燃起了三堆篝火,嗶嗶剝剝的聲響,在這天寒地冷的陰霾裡,透出了幾分膨脹熱力。
大帳下面,跪滿了蠻夷的赤足武士,只有為首一人站著。
那站著的正是小帥覃熊,他羞愧地說道:“稟精夫,那老兒實在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