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呆了一呆,恍然醒悟,頓時也臉紅了起來。
“你想什麼呢?”他一面把紅馬甲直接套在黑色小皮衣上,一面走過去,忽然擁住了戲芝蘭。
“小蘭,想我不?”
戲芝蘭羞不可抑,埋首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
覃鈺最愛戲芝蘭的這份羞澀下的爽朗,真不知她是如何把這兩種不同的特質融合得如此水乳交融,使人愛憐交集。
心裡有些怨怪,要不是戲志才跟何葒嫦老是肆意阻撓,小蘭何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戲芝蘭抱著愛郎,感受到他的情緒,悄聲道:“其實師姐她很贊成我們……”
“不會吧?”覃鈺不信,“她明明一直兇霸霸把你跟小雞似的看著。”
“……她已經不那樣了,”戲芝蘭小聲說道。“昨晚……昨晚她還傳了我雙修真法,說……說……”
“什麼,雙修真法?”覃鈺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種……奇妙的事,“你說她昨晚非要拉你去閃金塔,就是要教你……教你這個雙修真法?”
“嗯!這是本宗秘法。對……對二人提升氣血都有好處!”戲芝蘭說完這句,頭臉幾乎都要埋進覃鈺的胸膛裡。
覃鈺心中歡喜,雙修真法是否對男女雙方功力是否有好處,那是後話,關鍵是何葒嫦的態度,說明她終於認可了自己和小蘭在一起的事實。
他輕輕在戲芝蘭脖頸上親吻幾下。
“小蘭,等忙完這陣兒,師父回來了,我就求他去你們冰劍宗。面見你師父,為我們求婚好不?”
“真的?”戲芝蘭猛然仰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覃鈺。
“當然是真的!”覃鈺看著她秀美絕倫的小臉,小嘴輕嘟,忍不住又想要親吻。
戲芝蘭不躲不閃,只是閉上雙眼,面上紅撲撲的,帶著幸福的笑容。
覃鈺見她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心中大動。
但是一想到天師法劍這個隱患,終究硬起心腸。只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蘭,我們現在得去閃金塔,因為……”把天師法劍的利害處簡略說了一下,“如有需要,必須除了這倆人。”
戲芝蘭聽完,搖頭說道:“鈺哥哥。你既然答應賴德不傷賴玉瓜的性命,那就不要自己動手,小蘭替你殺了便是。”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覃鈺斷然搖頭,閃金塔可是徐家二祖呆的地方。在他眼皮底下殺人,自己都沒有半分把握。
“鈺哥哥你是忘了我最擅長的勾當吧!”戲芝蘭生氣地一推覃鈺,開始寬衣解帶,解開自己的黑色外襦。
她內裡也就穿著一件小襪肚,肌膚晶瑩,粉光緻緻,等完全脫下外儒,涼意微襲,戲芝蘭自己方才醒悟,哎呦一聲,急忙套上紅馬甲。
覃鈺見她脫衣穿衣,美態盡顯,也是一陣心跳加速,竟然忘了回應她的話。
戲芝蘭心慌意亂,急急忙忙再度套上黑襦,腰間跨上秋日短劍,背好青霜劍,才算稍稍心定下來。
“鈺哥哥,看什麼啊,快穿啊!”
覃鈺哦了一聲,急忙穿起外襦,心境平穩下來。
“這樣吧,到時看情況,如果可以,你再出手。”
戲芝蘭滿意地笑了,為他套上那件鶴氅。
二人攜手出門,一白一黑,分外耀眼。
“真乃金童玉女,天仙下凡也!”遠處忽然傳來徐崢的大聲讚歎,恍如發自內心。
“居然還知道金童玉女!”覃鈺心中點贊,側頭衝徐崢那邊笑道:“徐崢兄善言善禱,多謝了!”
徐崢哈哈一笑,再無聲息。
戲芝蘭蹙眉道:“鈺哥哥你理會他作甚,溜鬚逢迎之輩,我師父最討厭這種人了!”
覃鈺搖頭,心想你師父若不是這種潔癖性子,也不會鬧夫妻不和,兩地分居了。
“好聽的話總比難聽的話中聽,人家和你同事一場,又是一番好意,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戲芝蘭微微一怔,這種道理,她卻是很少聽師父師姐說過。
去閃金塔的路他們都很熟了,一路繞行,登山越水,五行樓外各種花草樹木種植甚多,倒也山色怡人,稱心滿意。
二人倒也不是刻意走近路,但是大道雖然平坦廣闊,卻是場景單一,不屑多顧。
正在一片竹林間行走,忽聽有人怒喝一聲,叫道:“好個小輩,nn的竟敢消遣你老子?”
覃鈺和戲芝蘭正在互相開心細語,忽聽到這等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