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鹿公,他端著個酒鼎,歪著眼看向王越。
“幾位,咱們去4號間,我已讓人再去整治一席,重新來過。”
“不用了,老夫酒足飯飽,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這便告辭,不妨礙趙公你招待客人。”鹿公一口喝乾鼎中的美酒,隨手一丟,向王越覃鈺招了招手,“回去我再想想。”
趙韙點頭:“如此也好,鹿翁慢行。”
他將鹿公送至大門口,看著他離去,才回頭進來,請王越和覃鈺進入4號間。
不一刻,侍者又魚貫而入,獻上一席熱騰騰的酒宴。
覃鈺一瞧,九菜一湯,各樣食材竟然十分豐富,不禁口條大開,也不客氣,伸筷便吃。
趙韙和王越各自舉杯,碰杯對飲,對他們來說,五穀雜糧的營養,實在有些不夠看,好味道的菜餚最多是為了滿足一下心理需求。
“趙公太客氣了,為我一個人準備這麼多菜!”
“哦,這個,不是我準備的,是劉三公子聽說你來了,特意命廚房加急送來的,另出了二十萬錢的!”趙韙笑哈哈地喝了口酒。
“真是生受了!”覃鈺又夾了一筷炙牛肉,邊嚼邊笑。二十萬錢也有七八金,相當夠意思了。
“嗯,老夫遲來半日,中途倒是遇到一樁趣事。”趙韙見大家酒也喝了,肉也吃著,開始引入正題。
“什麼趣事?”覃鈺捧哏一句。
“每屆唱賣會,貨賣世家都會有兩大宗師隨行鎮壓,這一次,閃金塔之中,卻只有徐氏二祖一人,兩位知道為什麼嗎?”
王越皺皺眉。
覃鈺問:“為什麼?”
“因為另一位徐家三祖,此刻正在五絕遺窟之中。”趙韙看一眼覃鈺,大概知道他不懂,又看看王越,“王兄應該知道五絕遺窟吧?”
“哪一絕的遺窟?”王越眉頭皺得更緊。
“南宮漁。”
“拳絕南宮漁?真是他的遺窟?”王越大吃一驚,酒鼎重重放下。
“兩位,五絕是什麼?”
“四百年前,天下大亂,武林有五大強者,各擅絕學,稱雄一時。劍絕,便是那季布。”王越側過頭,向覃鈺解釋,“戟絕,你猜猜是誰?”
“楚霸王項羽?!”覃鈺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正是,覃賢侄真是聰慧!”趙韙插口道,“這次發現的遺窟,便是那時和季布、項羽齊名的拳絕南宮漁的洞府,他生性恬淡,縱在亂世也是隱居不出,雖然名傳千古,除了少數古宗隱門,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號。”
覃鈺和王越忽然都沉默下來。
覃鈺沒聽說過這位拳絕,但是能在秦末楚漢年間與項羽、季布齊名,其實力不問可知,至少化境宗師無疑,也許是頂階的化境。
看看身旁的王越,覃鈺心下琢磨,王老是心動了呢,還是心動了呢?
“趙公,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咱們一同參詳。王老不愛說話,但是,你們都是大宗師,心意應該是相通的。”覃鈺暗示明顯地說道。
“孺子,還是你痛快!”趙韙哈哈一笑,“嗯,我想,那南宮漁當年乃是化境巔峰的超級大宗師,實力僅在槍絕萬仞真君之下,並且,他精通陣法。他的遺窟,必定是岔路重重,險關無數……”
“就像一座大迷宮一樣?”覃鈺問。
“不錯,就像一座大迷宮!”趙韙點頭,就是這個像法。
覃鈺很懷疑趙韙偷偷窺視過遺窟,甚至已親自潛入進去,才可能有這種真切的體會。
畢竟聽他的口氣,這座遺窟應該不小,而聯合勘探的徐、蔡、蒯等幾家勢力,也就徐家三祖一個化境。以趙韙化境二階的超凡實力,其他人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這也能解釋他為何來的這麼晚!
“趙公意思是……”覃鈺疑惑道。
趙韙暗罵一聲:“這小兔崽子!”
“老夫想聯手王公,向貨賣世家提出共同探查的要求。”不得已,趙韙索性實話實說。
“共同探查?”覃鈺聽到這句話,立刻明白了趙韙的打算,眼珠一轉。
“趙公,你估計,那三家勘探拳絕遺窟,需要多長時間?”
趙韙冷笑一聲:“老夫估計他們已經至少探查三個月以上,但洞窟繁多,機關重重,他們人手又不夠強悍,至今尚未完全打破外圍的陣勢。沒有強力增援,估計再探查一個月,也進不去內圍。”
原來是這樣。覃鈺更加肯定,趙韙已經進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