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坐在了椅子上,流蘇站在他的身後,依舊低著頭。
逐堯皇和他們之間隔了大概有十米遠的距離。
他抬頭看到莊墨身後的藍衣書生,他低著頭,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頭頂——
他的眼神銳利地掃了過來,問道——
“莊大夫,這位是……”
不知為何,他竟然突然對莊墨所帶來的書生起了興趣,一雙眼睛別有深意地看著這瘦弱書生的頭頂。
流蘇聽到逐堯皇突然問起她,突然緊張的手腳冰涼,兩隻手緊緊抓住兩側衣服。
她的掌心不斷冒汗,她生怕自己的心會跳出來,又怕自己的心跳聲大到被周圍人聽見。
於是,她的頭低的更低了。
盡在咫尺的莊墨感覺到了流蘇的緊張和不安,他連忙說道——
“他……他是我新收的徒兒,天資聰穎過人。草民收過無數徒兒,他是最有悟性的一個。
只可惜……他是個啞巴,說不了話,從小沒了父母,為人膽怯害羞,人前總喜歡低著頭。冒犯了皇上,請皇上見諒。”
“無礙,你也坐吧。”
逐堯皇凝神,將心中的異樣壓下,同時賜流蘇坐。
流蘇鬆了口氣,好在有莊墨,靈機一動說她是啞巴,不然一開口說話就露餡了。
來之前,她倒是忘了這一點了。
“坐吧,別害怕,皇上賜座,快謝恩。”莊墨對他說道。
“……”流蘇朝逐堯皇鞠了個躬,然後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頭依舊低的很低。
莊墨想起來時,和流蘇約好的計劃,他看了看流蘇,用眼神問道,還進行嗎?
畢竟她現在好像很緊張。
“……”流蘇微微點了點頭。
“皇上今日受了驚,草民既然來了宮裡,想讓草民這最有天資的徒兒為皇上把一下脈,不知可否?”
莊墨請示道。
說完,流蘇等待著逐堯皇的答案。
她知道,其實成功的機率很小很小,他身邊有華神醫,宮裡精通醫術的太醫又多得是,怎麼會輕易讓莊墨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