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和你下過了,上次下棋,還是五年前吧,你來看我,結果下了大雪,你賴著不走,非要在我這裡過夜,晚上睡不著,便纏著我下棋,結果和我殺了一個晚上,但你次次都悔棋。”
逐堯皇看似愜意地回憶起逐野瞳的囧事。
“你怎麼現在還有心情說這個?刺客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要和你同歸於盡!這太不尋常了!”
逐野瞳看了看棋盤,哪裡有心情下棋、。
逐堯皇夾起一顆棋子,篤定落棋,說道——
“下棋最忌諱的就是心急求勝,你急對手就有機會贏你,你若無動於衷,對手就慌了,十三,記住,欲速則不達。”
無論碰到什麼事,他從不慌亂。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四哥?”逐野瞳聽了他的話,隨便看了一眼棋盤,然後下了一步。
“將軍,你輸了。”
逐野瞳心不在焉,逐堯皇將他一子殺死。
“是四哥嗎?”逐野瞳窮追不已,根本沒獎逐堯皇的話聽進去。
“老四不在,你多去承和殿走動,替你四哥儘儘孝心。”
“皇兄你的意思是……”
逐野瞳看著逐堯皇,眼中的陰霾漸漸加深。
“皇上,莊家莊墨求見,要不要末將去回了?”
珠簾外,薛瀾的聲音傳了過來。
逐堯皇揮了揮手,示意逐野瞳可以走了——
“傳吧。”
“是。”
逐野瞳原本是來了解刺客事件的,但是就來下了一盤只有一步的棋,但又被他趕走了。
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保重身體。”
逐野瞳叮囑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
“草民莊墨叩見皇上……”
獲得了允許,莊墨和喬裝成男子的流蘇進了文華殿。
( ) “草民莊墨叩見皇上……”
獲得了允許,莊墨和喬裝成男子的流蘇進了文華殿。
隔著很遠的距離,中間又掛了一層珠簾。
按照規矩,平民求見皇帝,那道珠簾不能撤去。
莊墨跪在地上,給皇帝磕頭請安,而扮成書生摸樣的流蘇,則跪在莊墨的身後,頭低的很低很低。
“起來吧。”
他清寧如許的聲音傳來,流蘇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他沒有大礙,還好還好。
三十幾個人要和他同歸於盡,他是怎麼完好無損的呢?
“謝皇上。”
流蘇隨著莊墨一道站了起來。
藉由莊墨的掩護,流蘇眼角的餘光朝逐堯皇看了過去——
他端坐在紅木雕花的椅子上,面前放著一盤棋,他的指尖還夾著一顆棋子,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看來是在思考緊要的事情了,而且這事情有些棘手,因為她知道,碰到棘手事情的時候,他就會自己和自己下棋。
“莊大夫前來所為何事?”逐堯皇落下一子,朗聲問道。
“草民得知皇上遇刺之事,後來也到現場檢視了,發現刺客所用的火藥其實草民可以製作的更加精良,草民希望莊府可以為朝廷略盡綿薄之力。”
“哦?”逐堯皇轉過身來,“據朕所知,莊家以藥鋪和醫館聞名遐邇,跟火藥從無掛鉤,莊大夫怎麼突然有此一說?”
莊墨頓了頓,側頭看了看低著頭的流蘇,然後說道,“皇上……有所不知,其實草民對火藥……也很感興趣,一直都在研製當中。草民想,若皇上能訓練一匹專門精於火藥運用的將士,日曜的實力會大增,而那些該死的刺客,以後也不會如此膽大包天了。”
逐堯皇聽聞,點了點頭,“沒想到莊大夫你竟然和朕想到一塊去了,朕確實有此打算。”
莊墨聽了逐堯皇的話,不禁又看了流蘇一眼,心中默默感嘆道,帝后同心,其利斷金啊。
其實,方才他所說的一番話,都是秦皇后的主意。
在來之前,秦皇后已經將專門訓練一支火藥隊的想法詳細和他講了,現在等於是秦皇后借他的嘴來給皇帝獻計。
沒有想到,兩人竟不謀而合了。
“皇上,那太好了,如此一來,日曜實力大增,刺客也將聞風喪膽了。”莊墨抱拳說道。
“難得你有心,朕代表天下百姓感激你,來人,賜座!”
“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