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和良緣眼見形勢不對,正要出手,就在這時,一道黑光閃過,便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被那車伕手中長鞭一勾,徑直從那中年漢子手中奪去。
長鞭的力道之大,將那中年漢子帶得身形一歪,有些踉蹌,還好圍觀的人群適時托住了那中年漢子的身體,他才險些摔倒在地。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尾隨在中年漢子身後的婦人見狀,藏在凌亂劉海後的眼中泛出一絲陰鬱,揚臂奮力一甩,但見一個尖聳的大石頭毫無預兆的朝著雲萱的頭急急砸了來。
錦繡眉眼一緊,微微一個側身,指間不動聲色探出一顆微乎其微的小暗器,在空中跟那石頭玉石俱焚。砰一聲碎響,碎裂的石屑迷花了不少圍觀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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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爭鋒
先前的一幕,真是好險好險雲萱的頭險些便被那婦人的石塊砸中,還好有擅長暗器的錦繡暗中出手相助,這才逃過一劫。
其中一個車伕見狀,忙地手中長鞭一探,穩穩勾住那婦人的腰身,車伕用力一抽,將那婦人掀翻在地,痛得她齜牙咧嘴。
“誰敢偷襲我家掌櫃,長鞭伺候”倆車伕怒吼出聲,執了手中長臂,警惕環顧四周,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偷襲者,無不被那舞得風生水起的鞭風所震懾。
圍觀的百姓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人群如緩緩退潮的海水,就連之前那奮勇拽馬韁繩的人也忙地鬆了手,隱到了人群之中。人群雖不甘貿然上前,然,來自四面八方的譴責和非議卻如暴雨般傾瀉而至。
感覺到鋪子外面的動靜有變,這邊抵在大門後的旺兒和小四,從那被戳破的門縫中偷瞟到外面的一臉馬車上,久違的雲萱背手而立,正一臉肅然的跟著身下週圍激動的眾人不知辯解些什麼。
小四照著旺兒的大腿狠掐了一把,痛得旺兒哎喲一聲,“你掐我做甚?”
小四一臉的驚愕,被打得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裡卻止不住欣喜連連,“會痛?那就不是做夢掌櫃的,她回來了,她沒有死啊”
旺兒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朝那門縫處看了去,激動不已,“謝天謝地,老天爺開眼,我們掌櫃的總算是回來了,落梅,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將這些大傢俱挪開”
落梅也是驚愕不能語,好半晌才誒了一聲,忙地衝了過來,就要去搬那桌子,被小四一把拽住。
小四的臉上閃過一些遲疑,“我說,外面那些人可都是瘋子,咱可是不是沒見識到。況趙家那師兄弟又不講義氣早就自保走人了。就咱三人衝出去,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小四的聲音顫巍巍的,旺兒小四和落梅他們又何嘗不是心有餘悸,望著門外那些虎視眈眈的病患家屬,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開門。
“我看,我們還得出去,怎麼著咱倆也算是男子漢,總不能讓掌櫃的一個女人在外面扛著咱做縮頭烏龜吧?你要不去,我去”旺兒說著,一把推開小四。
“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去就去,誰怕誰來,落梅,搭把手”
中年漢子捶胸頓足,婦人嚶嚶哭泣,老人呻吟,嬰兒啼哭,一時間,雲萱淹沒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中,聽著那些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患者字字血淚的控訴,就連雲萱自己都不免覺得他們太過悽慘。
然,這給眾患者和破碎的家庭帶來悽慘變故的‘罪魁禍首’,不偏不倚,卻是自己雲萱僵硬的站在那裡,如一棵倔強的孤松,迎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譴責,她是一肚子的憋屈沒處訴,但,眼前情況,又實在容不得她就這麼發作
冷靜,冷靜,雲萱在心裡給自己默默打氣。
“諸位街坊鄰居,請聽我一言。我是醫雲堂的雲掌櫃,出外好些時日今番才歸。藥鋪之事不曾獲悉,諸位到底發生何事,這些病患到底又是經了我們醫雲堂中哪位大夫的手,當時可有人證物證?不妨選出幾位家屬代表隨我進屋心平氣和道來,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著解決法子,不要在此大動干戈莫不說你們強拆我這招牌砸了我這店鋪已是觸犯了月國律法,即便我理解你們不與你們計較,但那老者和小兒的病症也不容拖延,希望諸位不要因小失大”
“我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只要知道你們醫雲堂賣的假藥讓我父親吃的半身不遂就行了”中年男子那那方氣急敗壞跺腳罵道。
“掌櫃的,總算把您給盼回來了”隨著這邊大門咯吱一聲脆響,跑出三個人來。
雲萱眯眼掃了眼來者,不禁眉眼蹙得更深了。“這些患者可是你們經手的?又是誰將你們打成這樣的?還有沒有王法?”雲萱的聲音顯然已經動